马征跟余慕阳聊了半个多小时,脑子里接触的新鲜事物太多,有种挤地铁的感觉,鼓鼓囊囊的到处不舒服,余慕阳眼睛微眯,快睡着了。
“行吧。”马征猛地一拍余慕阳的肩膀:“以后有的是机会,回头再说。”
今天余慕阳打算回家一趟,在看守所这五天里完全没见着父母,只是如何对父母二人交代还是个问题。
余守业不是没去看守所看望余慕阳,值班民警做了登记,询问要看谁,要送什么东西,听见“余慕阳”三个字,把登记表“啪”的合上,直接改口称不能看,惹得余守业迷糊了好一阵,以为自己的儿子犯了什么杀人的大罪。
“这是上面特别交代的。”值班民警很客气:“你回家耐心等等吧,不能看就是不能看,我们也不能违反规定,两边都难做。”
就这么蹬着自行车来回好几趟,值班民警有时候会换人,但结果都是一样的,余慕阳目前是他们的重点保护对象。
我儿子怎么就成重点保护对象了?
余守业好几天都想不通,吃完饭没事就瘫沙发上抽烟,眉头紧皱,唉声连连,灯光下白雾重重,跟着了火似的,几天时间头发都白了一大撮。
方菁菁一天比一天淡定,看着余守业跟退休老头似的天天无精打采,终于有一天忍不住了,坐余守业身边捂着嘴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气得余守业差点动手,最后方菁菁神秘兮兮的从背后拿出一个信封。
余慕阳拒绝了马征要送自己回家的好意,出了园区打了辆车直奔电缆厂家属院,这地方依然破破烂烂,门口一个绿皮垃圾桶,没人掀开盖子,成包的垃圾堆在周围,酸臭味荡漾在空中。
地面坑坑洼洼的,余慕阳走了二十多年了,对着楼道口的是一排排的储藏室,生了锈的防盗门轻轻一踹就能打开,里面也没啥值钱玩意。
来到自家楼道口,余慕阳深吸口气,自己“偷了钱包”这回事还没想好怎么圆过去,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从兜里拿出钥匙,还没开门就听见家里有人哼歌,心说自己太紧张,有了幻觉,苦笑着打开门,方菁菁正端着一盘小炒肉从厨房出来,到中午饭点了。
我不在家,爸妈就这么高兴?
余慕阳有些恍惚,还没来得及悲伤呢,方菁菁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守业!慕阳回来了!”
余守业正在卧室拿锤子钉以前的结婚照呢,回过头来笑呵呵的,满面春光,没有一点难过的样子,余慕阳心说今天难不成是爸妈的结婚纪念日?
“慕阳,在里面没受苦吧?”方菁菁拉着余慕阳坐到家里的人造革沙发上问道。
余慕阳还没回答,余守业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了:“上哪受苦去?人单位都照顾着呢,出不了事。”
“单位?”余慕阳纳闷了:“什么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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