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露宿街头吗?”秦穆川不慌不忙的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年份久远的葡萄酒,拇指摩挲着略带砂质瓶身:“据我所知,你的母亲还在疗养院里,且每个月的疗养费对你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金额。”

陶陶刚刚触到门柄的手瞬间顿住,秦穆川抿唇一笑:“而你所住的房子房租也快要到期了,不知陶小姐是否有能力续租?”他的话无疑戳到陶陶的心窝,陶陶屏住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舒出,秦穆川险些以为她要憋死自己。

“多年不见,秦总就是这么对待故人的吗?”尽管陶陶努力平复心态,依然掩饰不住清晰可听的颤抖声。

闻听此言,秦穆川的眼神突然变得肃杀起来,他将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脚下,玻璃的碎裂声震得陶陶抖了个机灵,她顺着声音看去,绯红的液体在精致的木质地板上四处流散着,晶莹剔透的水晶玻璃瓶已是糜碎不堪。

秦穆川一步一步向陶陶踱去,尽管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可秦穆川却走得异常缓慢。

他狠狠攫住陶陶的下巴,不断用力,仿佛要将她的下颚捏碎了一样。陶陶疼得直皱眉头,眼泪“唰”的一下涌了出来。

秦穆川逼着陶陶的眼睛与他的目光相对,她骇得不行,秦穆川将她抵在厚厚的红杉木门上,发红的眼眶迸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故人?从你害死我姐姐的那一刻起,你与我只有一种关系——仇人。”话音落下,秦穆川仿佛被掏空一样,陶陶稍稍用力便轻而易举的挣脱了他的束缚。

“仇人?”陶陶哼笑:“这个关系未免太沉重了。”

“不,只会轻而不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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