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江洲吹着哨子回了茶馆,径直去了自家少爷的房间。

一开门就拉着嗓子就嬉皮笑脸道:“少爷,您吩咐小的的事儿都办妥了!我……”卧、卧槽?!……他这抬头一眼瞅见儿了啥?自个儿少爷居然正在擦拭出海时佩戴的剑。

难、难道?!主子这是为了今晚的见面!为了今晚的见面,少爷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江长余并未抬眼,听得他未再说话。吹了吹剑锋,冷声道:“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洲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继而眼睛一亮,心中热血一澎湃,也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会儿顿时一噎。

也不怪他这般想,这段时间待在北边儿,他都要发霉了。南边儿海上那时,别说那天气野得紧,人也要比这边凶得多,一个不小心能弄死人,官府撒手更是撒得比这蜀丰欢得多!

别的不说,他跟着自家爷走南闯北,再加上爷不擅长说话,能动手时就动手。他们主仆俩还真没输过谁。

只要少爷想,他抢也能帮着他把少奶奶抢回倚听去的!

“少爷,那您、您这是干嘛呀?”,突然擦起宝剑来,他这么冲动的大老爷们,不乱想也不太可能啊。

“事情都办好了?”,江长余没有回答他,只是一手握着剑柄打量,一边问他。

“当然,少爷!”,江洲笑嘻嘻望着他。“不过少爷,要是他不来跟您谈生意怎么办?”

江洲就是这儿没法子理解,和云小姐说事儿就罢了,干嘛还要和“准情敌”唠嗑……噢,而且少爷还比对方惨,云小姐都跟人家成亲了……

不过他们这些在海上浪惯了的人,遇到的奇事儿了多了去了。也不比以往在意什么这种束缚了倒是。再说了,如果少爷不顺着他心意做,怕是会重蹈当年老爷的覆辙。……噢虽然因为各种原因早就蹈了一半儿了。

“他会。”,江长余剑眉微皱,随后把锃亮的剑收入剑鞘。

傍晚之时,沈庭迟还未回来,云醉还稍有奇怪。

随后有铺子的小仆子跑回来禀吿说,原是今夜有生意要跟客人谈。

云醉表示了解,以前沈庭迟也不是没有与其他商人谈生意谈到晚的时候。

云醉用过饭就打算去沈庭迟的书房。今早这人起来用过书房,如今还未收拾。

自两人确定心意后,这下子过着日子却也愈发随性了。沈庭迟的书房,云醉无聊的时候,也会去逛逛,帮他整理一下书案,看些好玩儿的书册,或者练练字。

虽说沈庭迟这人哪怕是非常疲乏或者是匆忙的时候,书案也乱不到哪里去。

夏日中暑气浓郁,云醉将傍晚前备好的解暑气的吃食差人送到宅子各主子处。

将驱蚊虫的香让鹿儿点在门外,书房的窗推开,仆子抱了碎冰盆儿放到屋里各个角落。书房的雕花木窗下边儿,云醉也播了一丛丛小薄荷和霍香。略有晚风,吹过来很是怡人。

“少奶奶,您怎么又坐在这窗边儿看书,少爷说了临近夜里,这窗口儿最是招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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