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书房内烛影深深,顺宁公独自坐在椅子上执笔写着策论,见到攸宁来了,便笑了笑,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坐吧。”
攸宁很是疑惑的看着顺宁公,“不知爹深夜叫女儿有何事?”
“是有一件事,你可知,你这次下山是为了什么?”顺宁公放下书,神色凝重起来。
“师父倒是和女儿提起过一些,好像是和那句古语有关。”攸宁明白了些许,下山前师父把自己叫过去,说是天象有变,好像是与千年前的一句古语有关,但是那句古语具体是什么,师父却没有明说。
“攸宁,这天象所示,大变将来,你也该下山去了...”那时师父微蹙眉,颇有些忧虑的对自己说道。
“没错,就是那句古语。”顺宁公捋捋胡须,“况且当今朝堂甚是不太平,陛下身子渐弱,又未立储君。靖王和硕王为首的两派争斗不休,你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你也知道陛下膝下并无公主,又很是喜欢你”顺宁公站起身看向窗外的天空,叹了口气说:“这天啊,怕是要变了……”
攸宁一直在沉思,许久才问道:“那爹爹的意思是......靖王?”
顺宁公赞许的看了攸宁一眼,继续说道:“没错,就是靖王。”
攸宁了然,点点头:“那女儿明白了。”
“天也不早了,你连日奔波,想必也累了,就回去休息吧。”顺宁公笑着摆摆手。
“那女儿就退下了。”
攸宁回映竹苑的一路上都在思考爹爹的一番话,越想就越觉得这里的事情没这么简单,那句古语到底是什么,靖硕二王的夺嫡之战,攸宁越想越觉得爹爹有事情在瞒着自己,连日的劳累,不免觉得有点头疼。
有些心绪不宁的回了映竹苑,便看见玉竹在门外焦急的张望着,看着攸宁便急急的迎了上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在玉竹回来不久,一个男子就在您的房间里了,那男子说是您的朋友,玉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姐你快去看看吧。”
攸宁有些茫然,便随着玉竹往房间一看,便看见一个男子正在桌边坦然的喝茶,一身玄衣,面若冠玉,头发高高束起,却有几缕发丝从额上垂下,倒有些潇洒不羁的味道。看见是他,攸宁便松了一口气,便轻声让玉竹下去。
“泽铮?你怎么来了?”攸宁快步走到宋泽铮身边,坐下。
“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怎么就不能来看看你?”宋泽铮又喝了一口茶,转过身看向攸宁,眼中笑意难掩,“让你泽铮哥哥看看,长漂亮了啊。”
攸宁也是满脸的喜色,“三年未见,你还是一样的不正经,好了,是有什么事吗?”又顺手给宋泽铮续了杯茶。
宋泽铮点点头,收起了调笑的面容,从怀中取出一个金色的箭头,递给攸宁,“这个东西,你可识得?”
攸宁看见宋泽铮拿出的那个箭头,脸色一变,“是他们?他们难道也想来分一杯羹?”攸宁拿过那个金色的箭头,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箭尖,那里清楚的刻着一个“绝”字。
“箭头我就先留在这里,你且安心,想必他们也没这么快动手。”
攸宁想想也是,他们虽势力庞大,但毕竟身在江湖,怎么也不可能如此冒进,不如就静观其变。
宋泽铮看着攸宁,便知道她已有考量,便道:“那我就先走了,再多留,我可就麻烦咯。”
攸宁听的这话,扑哧一笑:“你也知道?快点离开吧。”
“嗯,那我就先走了!”便往窗外一跳“哥哥下次再来看你!”
第二日,因为攸宁在山上的作息时间,不过卯时就醒了,攸宁推开窗,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一会儿,就听见玉竹的敲门声。
“小姐,玉竹来伺候你梳洗了。”
“嗯,进来吧。”
玉竹端着洗漱盆,身后还跟着绿衣端着早膳。
玉竹进了内室,伺候攸宁梳洗,今日攸宁穿了一件天水青的长裙,也是攸宁比较喜欢的颜色,有着春天的气息,简简单单的发髻便是美人。
攸宁用了早膳后,便到了院子里,坐在石桌边,玉竹拿来了茶。
杨柳依依,品茶闲逸。
不久就听见外面有一声娇媚入骨的声音,攸宁朝着声源看去,却发现是昨晚的婉夫人来了。
她来干什么?
“没想到攸宁也起的这么早,婉姨在花园逛着逛着,竟也不知为何来到了你这里,攸宁不会不欢迎婉姨吧。”婉夫人虽是这么说着,但是自己却已经坐在了攸宁身边。
‘怎么会,既然来了那就喝杯茶吧。“攸宁示意玉竹给婉夫人倒茶。
”哈哈,攸宁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端庄大方呐。“
”婉姨谬赞了。“攸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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