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伯走出林子,很快就追上了惊崖。他的腰肋虽然受了伤,不过敷过血灵芝后行动上没什么大碍了。
惊崖是受了内伤,听到脚步声,机警的跃上旁边的树梢。他的轻功还是那么敏捷,丝毫看不出受伤的迹象。暗器已托在手上随时准备击出。
张二伯已在他两丈远的地方停下来,并没做出防守的姿势,只是静静的站着,抱拳说道,“惊崖老弟,没必要见面就剑拔弩张嘛。”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惊崖看了眼暗器,亮闪闪的暗器,是镜湖底掏出来的千年晶石,非常珍贵,“仇人见面自然眼红。”
“哎,你看,惊崖老弟是不是对我有所误会,”张二伯说,“仇人也不是一辈子的事情,况且,老弟没看出来褚云峰和以前不同?”
“看出来了,”惊崖放松了警惕,暗器已揣入怀中,但是他并没有从树上落下来,穷追不舍的问,“什么不同?”
“他好像遇到什么奇遇,老弟没看出来他双目放光,”张二伯若有所思,“而且,他不但没趁人之危,还敢公然找我们决斗,这么有恃无恐,难道不值得我们反思吗?”
惊崖也感觉到事情不妙,可短短的一天时间,能遇到什么奇遇。即使遇上奇遇,他也不在乎。他并不相信奇迹。不过,他还是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联手呀,”张二伯说。
惊崖已从树上落下来,走到张二伯身旁。他们就好像彼此亲密无间的战友,一起走向树林深处。这两位绝世高手自然不会爽约,情愿死,他们也不会爽约。但是,他们必须养精蓄锐,调理好身体。刚才的一场战斗实在很伤元气。
他们走到一丛斑蝥草附近,就看到草后面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张二伯大悲手使出,斑蝥草就倒一片。这样,草后的光景就看的清清楚楚。原来是一头气绝的怪兽,整个身子都插在石柱上。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兽,自然很好奇。怪兽的身子还在往外流血,久久不散的膻腥味闻起来叫人作呕。惊崖捂着鼻子,退后好几步。张二伯当下人十载,习惯了令人作呕的东西。他掰开怪兽的尸体,冰冷的肠子流了一地。这下,连他也受不了,不得不躲开。
惊崖在远处叫喊,不要搞得那么恶心,还要找个地方静养备战。一无所获的张二伯也只好放弃搜索。
他们好不容易找了块空地。周围古木参天,草叶的清香味浓烈,在这样的地方调养最好不过。于是,他们分别坐下来,坐得很远。虽然他们达成同盟,但也并不是完全信任。张二伯找了块大石头,跳上去盘膝而坐。惊崖就坐在潮湿的地上。
三个时辰转眼就过,惊崖睁开眼来,看了张二伯一眼,“你觉得我们两人联手能不能打得过?”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张二伯从石头上下来,走到惊崖面前,“难道我们两人联手还打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这不是闹笑话吗?”
“那我们为什么要联盟?”惊崖冷淡说,“既然你觉得他只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为什么要联盟?”
“只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以防万一而已,”张二伯说。
“抓住褚云峰,楼兰宝刃有我一份,而且,我还要刘紫菱,”惊崖也站了起来,这样显得和张二伯平起平坐,“我的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就在这么决定,”张二伯觉得异常愉快,反正到时候反悔也没人能咬得死他。
他们到决斗的空地时,褚云峰已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他手里还是拿着两根一折就断的树枝。难道他要用这两根树枝来决斗?刘紫菱不在旁边,奇怪的是要死不活的张小杰也不在那里。空气异常凝重,周围连风吹草叶的声音也听不到。
张二伯笑呵呵的走到褚云峰对面两丈之地站好,偷偷的看了惊崖一眼。惊崖已在旁边的树梢上盘好,手里已托着亮晶晶的暗器,看起来神气十足,谁知道他的自信从哪里来的。
他们两人眉来眼去,褚云峰一眼就看出两人心中有鬼,他也不免着慌。本来想三人混战从中攫取有利时机,看来是泡汤了。他只是紧紧握着树枝,仿佛这两根脆弱的树枝能给他无上的力量。
他从张小杰给的那本武功秘籍学到不少东西。张小杰的功力和悟性都不够,无法参透其中的艰深奥义。但,褚云峰有神兽丸护体,一看就懂,一看就会,并且在短短的三个时辰就把一本书全学了个遍。临时磨枪不快也光吧。褚云峰本来还有几分自信,但看到对手结成同盟也难免犯怵。对付一个还绰绰有余,但两人联手,天下又有几个人能对付呢?
张二伯内力雄浑,惊崖轻功卓绝,一个在内,一个在外,褚云峰的胜算是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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