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应酬礼节做足后,正式撤宴干活儿了!
王总跟我们说,村里人不敢在祖祠里、祖宗牌位前动土,不过他从外面找来了帮工,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禁忌,好比多少岁或是属什么生肖的不能帮忙之类的。
我们告诉他没那么多忌讳,人越多越好。只是杆秤还请快点拿给我们。
王总笑道:“早就准备好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招呼后面的人拿秤过来。
那个秤杆是木制的。现在到处都用电子秤,杆秤已经很少见了,就算偶尔有小贩会用杆秤,也多是铝制的秤杆,木质的基本没有了。那秤杆有些发黑,应该有许久的年岁了,但被保养得很好,没有一点霉迹,整体光滑,甚至还有一点釉质感。
王总接过秤杆,摩挲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把秤连坨交给刘胖子,说:“我老爸啊,是个收猪的。那时候没有养猪场之类的东西,他要走村窜巷去找家里养了猪的人家,去谈价钱收购。他有个绝活儿,看一眼就能猜出猪的重量,左右绝对不会超过二两。他收猪时喜欢谈两个价钱,他如果猜的重量和实际重量差不到半斤,他就用稍微低一点的价钱收购;要是超了就用高一点的价钱收。但他每一次都能猜对!他在家里收藏了各种各样的秤,有事没事就随便找点东西来秤量一下。这把秤也算是他的遗物了,希望刘先生你最好不要弄坏了。当然,要是实在没办法必须要弄坏的话也没关系!”
我和刘胖子连连表示不会弄坏的,只是摆在这儿镇场子用的,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换一把,只要是经常使用的就行。
王总笑了笑,说相信我们,然后就带着其余的人离开了祠堂,在外面候着,只留下五六个帮工。
王士鸿喊着要留下来观看,我无奈地向王总点了点头,王总也就同意了,只是严禁他动手挖,只能看!
刘胖子早就问清楚了龟埋的位置,指挥着几个帮工动手挖,我百无聊赖地在旁边看着。
王士鸿凑了过来:“没想到你这个医学院的高材生还兼职神棍啊!”
我撇了撇嘴,说:“屁的高材生!而且这玩意儿也不是神棍,现在跟你说不清,待会儿你就信了!倒是你们这群人怎么这么闲,祠堂出个事儿统统都跑回来了,特别是你老爸,一个什么老总的,不是应该忙得半死不活的吗?怎么这么有空儿?”
王士鸿很不在意:“谁告诉你公司老总就一定很忙的?老总只要管一下大方向的发展就行,其他的东西丢给手下就可以了!要是事事都要我老总亲自动手,那我要你们这群手下有什么用?而且这村子封建迷信得要命,事关祖祠,要是有谁敢不回来,非得给那群老家伙用拐杖敲破脑袋不可!”
刘胖子这时也走了过来,给王士鸿递上根烟。
王士鸿摇了摇头,表示他不吸烟,刘胖子又把烟塞回了烟盒子里。
我问道:“刘胖子,你自己不吸吗?”
他告诉我,他早就戒烟了,现在随身带上一包只是用来递的。
他和王士鸿又随便聊了几句,不一会儿就打得火热,毕竟两个都是自来熟且善于交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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