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蚂蚁支起身体,只用两条腿站立,最前的两条腿轻轻舞动,竟让人感觉它仿佛在说:“交给我了!”

我原本的“不愿意”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况且这只小蚂蚁远比我想象中色彩斑斓、凹凸不平、充满毛刺的虫子容易接受得多,也就配合的张大了嘴巴。

这蚂蚁在我的肚子里转了一圈,又从我的嘴巴爬出,跑到田甜的手掌上悉悉索索地抖动。

田甜看了很久,终于抬起头来,有些不甘地说:“真的是情蛊!”

她又告诉我们,情蛊这种蛊虫很特别,能感觉主人的情绪并相互传递,并且的它的机制也不像传说一样,检测到情郎负心,便穿心噬肉,而是根据主人不同的心情,释放出不同的激素,甜蜜时愈加甜蜜,远离时希望相互亲近,若主人心如死灰,两条蛊虫会同时生产出一种致死的生物碱,将两个人杀死。

情蛊不是最厉害的蛊,但却是最难解除的蛊。苗女中甚至传说,谁的情蛊越难驱除,谁的爱情就越是牢固。有多少苗女被情蛊反噬而死,其家人欲救不能!毕竟那是一种被当成最美好、最甜蜜的爱恋来培育的蛊虫啊!

田甜观我眉目,早知我还是浑元纯阳之身,说:“还好,你没和她行周公之礼,否则蛊虫记住双方的味道,就更加难办了!”

我苦笑不得,还好没行周公之礼?我是得多鬼畜才能对尸体下手啊!

田甜又道:“我还从来没有驱过情蛊,要回去研究一下。在此期间,你绝对不能和女人有负距离的亲近,不然性命难保!”

这我倒无所谓,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女朋友,近期看来也不会有了,只要不拖个十年八年也就无伤大雅了。

田甜看了看我,又低头掰了掰手指,慢吞吞地说道:“我要收三万六千的押金。先说好了,就算解不了蛊术也不会退的哦!”

刘胖子很自觉地跳出来,用手机给田甜了转账,又要了我的银行卡号,说要将上次的工钱转给我。他搭着我的肩膀:“吴小兄弟,这事儿可以说是我硬拉你去干活儿才惹出来的,费用我包了!”

我点了点头。有些人白头如新,有些人倾盖如故,我和刘胖子便是后者。我和他虽然相识时间不长,年纪又相去甚大,但不知为何总能推心置腹,彼此交心,而且以后我们很可能会长期合作,这些钱也就不怎么计较了。

田甜步出院子,在快要完全走出去时突然回首,笑吟吟地说道:“嘿!吴维!你的那个女尸老婆有可能还没死哦!”

“呸,谁是我老婆了!还有,你说她可能没死又是什么意思?”我不由疑惑地问道。

“嘿嘿!这个嘛……我下次再告诉你!”她挥了挥手,飞快地跑了出去,只留下一连串如同清脆铃音般的笑声。

我望向刘胖子,刘胖子却耸了耸肩:“您啊也别望着我了,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啊,我就问一下您,如果那女尸不是死的,就是个活人,您会不会守着她过日子?”

我摇了摇头。我对包办或强制婚姻其实很无感的来着……的吧?……好吧!我承认,如果另一位很漂亮,其实我也不太所谓了啦!

这样一想,好像那个女尸长得还挺倾国倾城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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