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薛氏,则是冀北的一个古武世家,并不以财富和商业出名,锦毛鼠并没有听说过,只当也是一个大投资商。但钟魁知道,那是因为薛人杰也在太乙县失踪的。

水越来越浑了。

这并非钟魁希望看到的,天下之大,难道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做个富二代?

“货比三家,也不是太令人奇怪。我很好奇,金氏和薛氏,他们出什么价?”钟魁问道。

“这还在谈,慢慢来嘛。”余思远打着哈哈。钟魁却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一些失望,心中一动。

“金氏是什么来头?”钟魁故意问。

“金氏的商业总部设在沪海市,据我了解的,金氏是一个古老的家族,历经千年而血脉不断,这是当今华夏尤其少见。新华夏建立之前,金氏为避战乱出走海外,八十年代又重回沪海,这些年在商业上颇有建树,涉及地产、船运和对外贸易。国内第一家股份制银行,沪海银行,就是由金家牵头成立的。”

这些钟魁已经从锦毛鼠口中知道了部分,因为锦毛鼠也不是专门从事商业,对这些了解的并不多。目前国内的私人公司,因为发展的时间还不太长,实力并不是那么强,稍强的也只是刚刚脱离原始积累。像金氏这样的集团,因为早年在海外发展,回到国内发展,反而显的经济实力强大。

“从你介绍的来看,他们金家也不是专门做旅游的,又为何对我们这里感兴趣?”钟魁又问道。

“据他们的代表说,为了拓展集团的业务,搞多元化发展。”余思远道,“来的都是客,咱总不能把人赶走吧?”

这果然在钟魁意料之中,当着锦毛鼠的面,余思远也不愿意承认金氏的投资意向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坚定。

如果能够选择,余思远当然希望越多的投资商来这里越好,哪怕是每位投资商只投资一个小项目,这也比只有一个大投资商要好的多。

关键是,余思远害怕最后鸡没偷着,反蚀了把米,把锦毛鼠给得罪了,到时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就不好了。

钟魁又问道:

“那薛氏呢?”

“薛氏在冀北,我以前并没有听说过。据冀北省传来的资料,薛氏在当地也颇有实力,不过他们的主业是中药材。”

“他们是来投资种植中药材的?这跟老崔的项目不冲突啊。”

“嗯,总之今天我来,一是来通报下崔先生关于金、薛两家来考察的事情,二是来邀请参加明天中午在县委招待所举办的午宴,希望崔先生能赏光。”余光远道。

“金家和薛家也去?”锦毛鼠问道。

“是的,大家都因为来咱们丁官镇投资的,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县领导决定举办这次宴请,到时省里的大领导也要来,这也体现了省委对广大投资商的重视。”余思远说到这里,春风满面,不管投资最后成不成,他的名字最近已经多次出现在省里头头们的案桌上,他以前在县里的同僚都很羡慕他。

锦毛鼠跟钟魁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点头道:

“荣幸之至!明天中午我自己开车去!”

钟魁送余思远出去,见巷口除了锦毛鼠的那辆皇冠,还停着一辆桑塔纳,虽然只有七成新。

“哟,换新坐驾了?”钟魁调侃道。

“这是工作需要!”余思远解释,“县里给我调配的,原来的破吉普上交了。县委郭书记说了,如果这次投资能够落实,砸锅卖铁,也要给我配辆新的。”

“那我祝你早日实现目标!”钟魁道。余思远发动了车,伸头问道:

“你要出门吗,我送你去?”

“不用,我走着去,闲着也是闲着。”钟魁摆摆手。

看着桑塔纳远去,钟魁心说这位年轻的余副镇长还真有上进心,一身干劲,连司机都不用。

沿着古朴的街道,钟魁慢慢地往前走着,大热天里行人极少。

前面一道靓丽的倩影吸引了钟魁的注意,一个少女穿着牛仔五分裤,露出青葱般的长腿,戴着太阳帽,亭亭玉立,正站在一家民居前,不顾头顶上的烈日,用那一看就是专业的照相机,对着墙头的石雕猛拍。

她年纪不大,跟钟魁年纪相仿,长的很漂亮,发育的很好。尤其是她专注的样子,令人印象深刻。

仿佛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少女回头,有些娇横地瞪了钟魁一眼。钟魁故意,如歪国人那样,夸张地耸耸肩撇撇嘴,然后头一扬,便径直走开了。

少女立刻就读懂了钟魁的意思:

爷只是看到一个城里来的小丫头,感到好奇而多看了一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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