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陶子清以前和我说过,根据灵家的说法,龙脉是一个城市乃至国家的盛颓兴衰的两大关键因素之一。灵家归心一派先辈李和川所著《脉说》一书中有写到‘龙脉,国之脉络也,兴国运,安国之气血。。。。。。”

我还没说完就被阿然打断了:

“停停停!安子你别说了,我听得头疼,你知道我最讨厌古文了!”

“抱歉!一不小心得意过头了!”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了,既然知道龙脉是什么的话那解释起来就方便多了,简单地说呢四灵王和玄威帝。。。。。。”

林子安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林子安只好暂时放下话题去开门。门开后,我看见了一个瘦瘦的长着显眼的酒糟鼻看上去大约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脸色焦急,额头上全是汗,一看见林子安就拉着他的手说道:

“林老弟啊,我们家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严哥!到底怎么了?您冷静点慢慢说。”

“还是我爹的事情,唉!你说他大半辈子都过的苦透苦透的,好不容易日子熬出头了,还没享几年福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到现在死了都不安宁,前几天给老爷子下葬了,和我妈埋在一块儿,结果后来我去看看他们的时候,发现坟被扒了!我爹的棺材和棺材盖都烂的不像话了,连遗体都没了,真是作孽啊!作孽啊!”

被称为严哥的男子一边说一边用手擦着不停往下掉的鼻涕和眼泪,哭得停不下来,看样子要是没人拦着他可以哭得背过气去。我们几个把他带到沙发前坐下,轮流安慰着他,好说歹说才让他情绪稍稍冷静下来。

“那个,严哥,不是我说,这件事你应该先报警啊,扒人坟可是犯法的。”阿然一边给严叔递纸巾一边对他说道。

“小兄弟,你不知道,我是报了警的,警察来了后调查了半天结果一点头绪都没有,更别说找到遗体了。”

“那严哥你来是不是想让我帮忙找回严老伯的遗体好重新入土?”林子安问道。

“是啊,林老弟啊,我爹能不能找到就全靠你了!镇上有名的先生除了你我都找过了,一个个都说我爹的事情太邪了,就算你师傅他老人家还在这儿都不一定会出手的,不管我说什么都不肯帮忙,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求你了林老弟!我爹他不容易啊!那时候家里穷得一塌糊涂我娘又生病走了欠了一大笔债,是我爹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养大,眼看着我现在出息了,家里条件也好了,他连孙子都快有了,结果就这么。。。。。。”

说着说着,严哥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要不是有我们拦着,估计他都直接给林子安跪下了。看他这幅样子,我实在是有点忍不下去,于是我开口说道:

“严哥,你先别激动,严老伯的坟还保持着被破坏时的样子吧,我们一起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有帮助的东西。”

“是啊严哥,就冲我们这两年的交情,这个忙我是绝对会帮的,你等等,我收拾点东西,我们马上跟你走一趟。”

听我和林子安这么说,严哥马上爬了起来,擦了擦眼泪,说道:

“还保持着那样呢,我这就带你们去。”

严老伯的坟墓就在镇子后面那座叫苍山的山上,因为镇子就在它的山脚下,所以步行进山用不了多长时间,一路上,林子安和我们大致说了一下严哥的情况。严哥本名叫严国庆,和林子安有些交情,是镇上有名的大孝子,小时候他家是苍山镇里最穷的一户人家,母亲在他四岁那年生病死了,使得本来就穷得叮当响的家里更是背上了一大笔债,是他父亲又当爹又当妈把他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他自己也出息,虽然书读的不是很好但是踏实肯干,脑子也活络,长大后去了市中心地区,从一个打工仔开始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到现在已经开公司当老板了,前两年还娶了个年轻漂亮又贤惠的老婆,到了下个月孩子都要有了。按理说,家里富裕了,严老伯也可以安享晚年等着含饴弄孙了,但是老爷子天生就不是能闲下来的人,总是有事没事的去苍山上弄点野果啊蘑菇啊草药啊之类的东西去卖。本来,严国庆也没有反对,毕竟老人家有点事情做的话对身体有好处,闲着反而容易出毛病,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冬至后半个月左右的时候,老人家突然想吃腌笃鲜,就自己上山去想挖点新鲜的冬笋,但是那天上山之后,老人到天黑都没回家,于是严国庆就和村里熟悉的朋友们一起去山上找,结果发现,老人倒在了山上的一块空地里,被几座早已无人祭拜的无主孤坟包围着,正在不停地抽搐,说胡话。严国庆急急忙忙把老人家送进了医院,结果就连医生都不知道老人到底怎么了,就这么在医院硬生生地挺了一个多月左右的时间,直到十天前的晚上,才在剧烈的抽搐中一命归天了。

“看!就是这样子!你们看看!棺材盖都烂成这样了!个杀千刀的!被我抓住我揍死他!”

严哥带我们来到了一处被破坏地很严重的坟墓前,指着裸露在地面上的棺材盖大声咒骂着。确实,这场面我看着都难受,墓碑被掀翻在地,墓穴被挖开,露出了里面的两副棺材,一副完好无损,而另一副则几乎散架了,破损很严重,棺材盖则断成了两截,横躺在一边,棺材钉也四处散落,总之一个字——惨。

“我下去看看。”

林子安说着就跳了下去,我也想下去看一看,也算是实践一下从陶子清那里学到的理论知识,就在我即将安全落地时,我突然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随即就脚底打滑失去了平衡脸朝下摔了个嘴啃泥。

“没事吧!”

林子安把手递给我,我就势抓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说道:

“没事,应该是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

我回头一看,在我打滑的地方看到了一根棺材钉,但是,总觉得那根棺材钉有点不对劲。。。。。。等等。。。。。。那个红色的是什么?

我捡起棺材钉,放在手里仔细看,结果发现,那个红色的是类似于画在符咒上的咒文一类的东西。我在脑海里回忆着我目前所所学过的咒文,结果没一个对的上的,看来这个应该是我从未接触过的一种咒文。

“子安哥,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说着,我把那根棺材钉递给了林子安。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脑袋“嗡”的一下突然就疼了起来,然后我的脑海里闪过了几幅画面——“我”坐在桌前邪笑着画完了棺材钉上的红色咒文的最后一笔;一个老人在“我”的前面拼命地奔跑着,跑着跑着,他甩掉了背后的箩筐,里面装着的冬笋撒了一地,而前面不远处零零星星地坐落着几座坟墓;“我”一边默念咒语一边把什么东西强塞进了老人的嘴里,逼着他咽了下去,随即,眼前的老人开始剧烈抽搐,而“我”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扬长而去;一副棺材摆在眼前,里面安放着那个老人的遗体,四周传来了阵阵哭声,几个壮汉把棺材盖合上,然后“我”走上前,开始钉起了棺材钉,然后,我的视线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但是耳边仍然回荡着那一声声钉棺材的敲击声。那声音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仿佛能钉穿我的灵魂。我想紧紧地捂住耳朵,阻止那声音再传入我的耳中,可是我就好像被束缚住了一样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硬生生地听着。这种事我先前在洪德医院地下室的时候遇到过,那时小鱼说这种情况在灵家叫做视故,这几个月里我也在和陶子清的学习中学到了关于视故的一些东西,在一般情况下,我应该醒过来了,上一次也是,但是这次,情况非常不对劲,我能够思考,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不管怎样我都醒不过来,眼前仍然是厚重无比的黑,耳边仍然回荡着那如同穿脑魔音般的敲击声,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我会疯掉的!

“安哥!安哥!”

“安子!快醒醒!”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是小鱼和阿然,我试着做出回应,可是一点声音都没办法发出。就在我无计可施之时,我的脑袋突然疼了起来,就好像有人在拼命地用针扎我的头,然后,先前那股束缚的感觉消失了,我也在疼痛的刺激下大叫着一下子坐了起来。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感觉又湿又冷,下意识地拉紧了被子。。。等等。。。被子?我这才发现,我现在正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床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床头柜上有一个电子闹钟,是能同时显示日期和时间的那种,现在是我们上山看严老伯夫妇坟墓那天的三天后,看来我昏睡了有三天了,真是的,我到底是怎么了啊。

“都已经三天了,要是再不醒的话就麻烦了。”

“是啊!真是的,没想到那家伙还活着,我还以为他已经被压死了!真是祸害遗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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