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内科出来的陈晨，路过妇产科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的脚步顿了顿，在家属等候座位上坐下。
过了大概半小时，一脸色苍白半躬着身子的女孩从里面走出来，她半低着头，手捂住肚子，神色冷漠。
陈晨记得她，那个躲在酒店柱子后面，在寒风中穿着超短裙瑟瑟发抖的女孩。
她这是刚刚堕胎了。
女孩看起来二十岁不到，身体瘦削单薄，身边连个搀扶的人都没有，走起来摇摇欲坠，面色却是麻木的漠然。
陈晨跟了她一路，最后在小巷的转角处，女孩停下来。
像是砂纸般粗砺的嗓音，带着冰冷和无力从前面飘了过来。
“你是谁，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陈晨从墙后转了过来，刚要说些什么，女孩身体晃了晃，突然晕倒了。
她跑到女孩身边，也不知道她是哪不舒服，不敢乱碰她，只能一直喊以吸引她的注意力。
“你怎么了，能听见我说话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女孩完全昏了过去，没有半点要回应她的意思。
陈晨只好把她搬回家。
熊颂颂刚刚做完无痛人流，明明医生说是无痛，可为什么她觉得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那么痛苦。
她一出医院就发现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打扮的严严实实，个子却明显小她一个头的女人。
一开始她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妥，直到无论她怎么走那女人都跟在她身后，她才意识到了不同寻常。
可那时她已经快撑不住了，一阵晕眩感突然而至，即使她觉得不对劲，也没有了知觉。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有点像花香，又有点像青草香，味道很淡却绵长。
难道人贩子也这么讲究了，挑了一款她没有见过的高级香水。
这种味道一直没有散，直到她恢复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是在一间七平米左右的房间，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光，房间内只开了一盏朦胧的床头灯。
从房间内的家具和装饰来看，她都不相信自己是被人贩子拐了，其中应该是有误解。
就在离她右手的不远处，背对着她，半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看起来身材属于娇小型，穿着宽松的裸粉色居家服，可以看出骨架子很小，却能将衣服穿出别样的气质，露出一节白皙温润的天鹅颈。
即使没有看到她的正脸，却也知道这是一个有着一副美人骨的女人。
女人听到她发出的动静，慢慢转过头来。
她第一能感觉到的，是她一直在朦胧状态闻到的香水味。
就是这个味道，很奇妙。
然后她注意到女人果然是有一张美丽的脸，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锥子脸，却不可忽视她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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