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二人所住的是两间正房,房外靠南院子里两株大樟树,映得屋子阴凉,后屋有雕木窗户,正对屋角上一个小院落。里面有百十根竹子,最妙的还有两株大柳树。
外面是一道粉墙,墙外常常听到马蹄声经过,想必外临大路了。屋子里床和几案,都是现成。
祝英台道:“仁兄,这后面一间屋子很好,哪个居住。”
她说这话时,走到后屋的窗户边。梁山伯随在祝英台的身后进来道:“这间屋子,既然仁兄说是很好,那就归仁兄居住。我看先生对我二人,甚为关心,知我二人性情相投,所以挑选房子,也不用我多费唇舌,就分两间彼此相连的。”祝英台点点头,随意将房子观察。觉得很满意。
……
看完自己的房子,梁祝二人又来到四九和银心的房间。
见他们正在收拾,祝英台问银心道:“可有什么不便当地方。”
银心道:“倒没有什么不便当,只是壁缝多些,四九哥若从壁缝里张望,怪有不便。”
四九道:“哟!壁缝多些,怕我由壁缝里张望,张望要什么紧呢。壁缝张望,和打开门瞧,有什么两样呢?”
祝英台点头道:“你这话说得对。他自小有个毛病,怕人家私瞧,这样会感到周身不痛快。”
四九笑道:“既是这样的话,那我不瞧就是。”
他两人口里说着话,手里做着事,不到半上午,房子布置已经就绪。各人长案,都靠窗户。
梁山伯的窗户对两株大樟树,满院青苔,只是阴凉爽快。
而祝英台的窗户所框住的景色又不一样,她窗外一百多根竹子,那长的几枝,带了绿色,直压到她窗户台上。尤其下雨以后,竹梢比屋脊还高,那滴笃响的雨点,正好打在青苔上,好看煞人。
那两株大柳树,也正好长阴遮日,阵阵凉风袭人。这里两人读书,浑浑就是一正午。
晚上他俩点烛攻书,倒过了个自在的夜晚。
……
次日,便是今年入学新生入学考试的时候。尼山学院的考试大堂之外一大早就来了很多武苗,多半是贵族人家的子弟,也有少数是寻常人家子弟。
要分辨这两类人,很简单,单是从穿衣打扮上就已经一目了然。像山伯这类小穷酸,自然便是被归类到“穷类”,而英台则被归入“富类”。
还没开始入学呢,那些富类就勾搭在一起,三两成群,谈天说地,唯有英台和山伯这个组合显得与众不同,是其余人眼中的异类!
长龙般的队形,山伯英台被淹没在里头,前后那些富类青年,多数看了山伯就表现得很不屑,更有者道:“你们瞧这小穷酸,我简直受不了了,穿成这样,也好意思在这里露头……”那人指着山伯的残次品衣服,傲然道。
“就是,居然交得起学费么?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富类中有人道。
“你们闭嘴!拿着家里的财富,锦衣玉食在此炫富,有狗屁意思?有种的等会用成绩比个高低!以武功论英雄!
”英台听不得人家这般辱骂山伯,山伯还能容忍,她却忍不了了。
“你丫的,这个吃里爬外的小白脸是怎么回事?”富类中有人对英台不爽道。
“谁跟你是同类?别把我与你合并同类项!我羞于与你为伍……”英台暴怒道,样子好是泼辣。
“这小白脸,你怎么不说话,是哑巴吗?”富类中有人见山伯这么能忍,挑衅道。
山伯看都不看这鸟人一眼,只想着等会的考试,目光也是聚焦在前方的红毯武台上。
“你个死小白脸,你到底说不说,我要你说!”那个显然想要引起关注的富类青年名叫皮虬!此刻见山伯直接把他忽视,气得火大起来,就像是一个乱叫的疯子,甚至连一些富类都觉得他实在太小心眼了。
“这种人,以后要远离才好!”人群里又些声音针对着皮虬点评道。
当然也有好些支持皮虬(屁球)的泼皮,在暗暗对着山伯发怒、暗骂。
“叮!恭喜宿主,获得来自皮虬的讨厌指数+3、+2、+3、+4……来自王霸的讨厌指数+3、+2、+3、+2……来自……”系统中的指数沙漏中讨厌指数不断累积着。
……
从武台的一侧忽的走出来两名年轻人,看上去约莫二十二岁左右,身穿月白正式弟子武服,一胖一瘦,一前一后站着。
靠前的高瘦子是去年正式弟子中年考的第一名,曾宏狐,他被指派为此番新生入学考试的指挥官。
在古代二十二岁这已经是大龄青年,曾宏狐今年却仍然是单身的,自从他以二十岁的弱冠之龄登上天下公子榜之后,每年都稳稳地上升着名次,似乎毫无下榜之忧。而他身后更有帮派青云帮的势力为他垫后。
既然能跻身于天下公子榜的榜单,曾宏狐当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不过他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从他一进入尼山学院的那天起,他便被外界公认是最有资格作为天下特工榜候选人的新苗。
“哗!”
“据说他就是天下公子榜板上有名的新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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