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实说,你是从哪来的?”
三人坐在大堂上,程咬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韩琦听了这话,原本放松的身体立刻蹦直,神色严肃起来。
“小子是山上来的!”
这话不可能是程咬金问的,能让他亲自开口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放朝的皇帝。
“嗯…”
听了韩琦的回答,程咬金立刻点点头大笑了两声,扭过头与同样如释重负的牛进达对视了一眼,才冲着屏风后面吼了一句。
“出来吧,该听的你都听到了,若是敢肆意篡改,当心…”
程咬金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名小太监顺着屏风一溜烟跑了出去。
“呦,又在这欺负咱家的孩子,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国公一惊一乍的,莫不是怕咱家真的会为难一个娃儿!”
韩琦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宦官走了进来,脸上一幅喜气洋洋的表情,可韩琦却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凌厉,甚至比久经沙场的程牛二人还要摄人心魄,所以韩琦一见面便将此人划入了危险分子的行列。
更何况此人进入国公府,却没有一个人接到通禀,就可见一斑了。
“陈公公说的哪里的话,可是圣旨下来了?”
程咬金一语道破,陈公公撇撇嘴,上下打量了一眼韩琦,这让他此刻有点像带着加农炮过安检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跪就免了吧,这是你的授信告身!”
说着,摆了摆手示意正准备学着电视剧里三跪九叩的韩琦起身,告身不知何时已经被老宦官放在了桌上。
“封承奉郎,加授长安县男!”
韩琦双手捧着告身,将上的字逐个念了出来。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时而欣喜时而忧虑。
“怎么是个文职?”
牛进达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若是封个长安县男倒是不错,不过十四五的年纪,放眼整个长安城,恐怕也让一众勋贵望尘莫及,可后面偏偏又加了个文职,承奉郎虽然只是个散官,可却也实实在在是个文官的头衔。
“怎么?国公觉得哪里不对?”
陈公公似笑非笑的看了韩琦一眼,又不屑的冲着程咬金反问了一句。
“去送送公公!”
程咬金没好气的冲着韩琦说了一句,一幅要赶走的样子。
陈公公却并不在意,哈哈大笑了一句,不等韩琦追上去,就已经走出了大门。
“哎,什么房谋杜断,竟是些奸诈小人,对一个孩子如此,实在紧张过甚了。”
“小子,你现在可是个男爵,送我一个腌臜人做什?有空去你的封地看看,地可都还荒着呢!”
冲着追上来的韩琦说了一句,转身已经淹没在了喧闹的人海中消失了踪影。
“这还真是个事儿!”
韩琦摇头苦笑着暗叹了一句,原本他想着若是能做个校尉什么的,跟在程咬金等人身前谋生计,可现在看来自己实在是有些想多了,武将不可怕,自己若是犯了错最多挨两板子,若与朝堂上的那些文臣走在一起,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如今更是砧板上的鱼肉,可韩琦却并没有做鱼肉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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