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我的血接触到它的时候,那东西明显迟钝了一下,似乎想要闪躲。

嘴里发出一声叹息,似乎是一直憋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我忽略了那股几乎让我晕过去的恶臭,因为我惊喜的发现,就在他吐出这口气的同时,身体似乎颤了一下,瞬间松垮下来。

左手的刀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量朝它捅了过去。

“噗”

没有任何阻碍的捅了进去,没有任何停顿的顺势往下用力一压。

不知道什么东西稀里哗啦的流了一地,当时我的紧张激动应该是麻痹了嗅觉神经,似乎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但是后来门卫值班的老王头告诉我,当天晚上,他正在睡觉,突然被一阵臭味呛醒了,那是一股让人根本承受不了的臭,他说他是一路吐着走到医院的,胆汁都吐出来了。

当时那东西似乎很人性化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尽管那张脸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很复杂的情绪,有嘲讽,有幽怨,更多的,却是深深的不屑。

之后,他就那么缓缓的倒了下去,挂在胸前的脑袋与地面碰撞的时候,一道黏糊糊的黄绿色液体被挤压的喷溅出来,溅到了我身上,感觉有些灼热,当时我也没有注意,转身回去看沈沫的状况。

我回去的时候,沈沫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上的伤口乌黑,流出黄色的浓水。

我赶紧把她送到医院抢救,医生看了看她的情况,面色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就把她推进了抢救室。

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恐惧才开始在我的身体中蔓延,那个东西的诡异恐怖让我深感后怕,腿上灼热的刺痛感愈加强烈,我卷起裤脚,发现被那股液体溅到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流脓。

赶紧找到医生清理创面,但是似乎效果并不怎么明显,包扎之后那种灼热的刺痛感并没有丝毫的缓解。

也许是太累了,我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恍惚之间,我又看到了青弦,她依旧是一袭红衣,袅袅婷婷的向我走来,我站起身,想要去拥抱她,却被她笑着躲开,径直穿过抢救室紧闭的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一声刺耳的尖叫把我惊醒,那声音实在过于凄厉,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发出那样的声音,也许只有抽筋扒皮时才能发出那样的声音吧。

我赶紧起身走到抢救室门口,一个护士急匆匆的推门出来,边走边嘀咕:

“太奇怪了,病人怎么血型突然变了。。。”

我想拦住她问问情况,却被她不耐烦的推开。

不一会儿,一个医生满身鲜血的冲出来,拿着一张纸要我签字,我扫了一眼,大概是什么抢救免责的通知单,当时也没有多想,签了我的名字。

知道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沈沫才被推了出来,身上缠满白色的绷带,透出星星点点的血迹。

看着她的脸,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当时她还发着高烧,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术后感染,只能被送进重症监护室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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