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月亮很美,高高悬挂在星光闪烁的夜空,微风中夹着一丝清香。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众人下了车。远看,那一座深红色的宫殿像是一团火红,摇曳的火苗上,还泛着那闪闪的金光。那红朱漆的大门顶端,悬着金色楠木的匾额,那飞檐上的飞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像是真的要乘云腾升了似的;那金黄的琉璃瓦片,在月光下更是熠熠生辉。
夜非晚看着这灯火辉煌的皇宫,眼中滑过一丝莫名的神色,随后低头喃喃道,“明枪暗箭,无趣。”司契听到夜非晚的话后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夜郡主并非全是不学无术。”夜非晚一听这话抬眼看向司契,不再说话。
凌渊墨凑上来,“小丫头,你说,你一会儿皇伯伯见到我会不会很惊讶?”夜非晚打趣道,“惊讶?皇伯伯倒是不会惊讶,毕竟那天王卓琦的事件皇伯伯应该已经知道你回来了。”
凌渊墨绕了绕系在腰间的玉佩,“很久没有看见我家的糟老头子了呢,还真是想念。”
说话间,一个小太监迎了出来,“参见祁世子,凌小王爷,夜郡主。皇上还在紫幽阁,皇后娘娘命奴才先将郡主,世子,王爷们迎去御花园。”
司契淡淡道,“有劳了,咳咳咳......”夜非晚看向咳嗽的司契没有说话,凌渊墨到是摇摇头,“病美人,你这病还未痊愈呢。”司契笑着点头,并未回答。凌渊墨点点头,众人就这样一路无言向御花园走去。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屋檐相连,竟然看不到头,虽然夜非晚偶尔会来看皇后姑姑,但每次身陷红瓦大院里,都不得不感叹,“真是奢侈豪华啊。”
听到她的低语,小太监解释,“因为先皇喜爱华贵之美,所以宫中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整修一番。”夜非晚看了看这奢侈的皇宫低头若有所思。
走到御花园,夜非晚看见夜谦牧在众大臣中间游刃有余的打着交道,手上的扇子依旧拿着。凌渊墨凑到夜非晚身边,“夜世子手上的扇子是你画的吧。”司契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暗红色,随后归于平静,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神色。
“嘘,你小点声,我不要面子的啊!虽然我嚣张纨绔,可是你想让我被唾沫星子淹死吗!”夜非晚压低声音,捏了捏凌渊墨腰间的细肉,凌渊墨疼得龇牙咧嘴,点头表示知道不能再说时夜非晚才松了手。
随后众人入座席中。众位大臣看见凌渊墨略微惊讶,很快就在坐下窃窃私语。皇上与二位王爷都还未来,不知道看见淩小王爷回来的话,该是怎样一番表情。
丝竹之声,嬉笑之声,喧闹之声受到这些声音的蛊惑,夜非晚也有兴奋之情涌上来。听到报官大喊一声:“皇上到,皇后娘娘到,忠贤王爷到,德钦王爷到。”夜非晚举目望去,本来热闹的殿前,华服官员和女眷全注目着皇上到来的方向。
大臣们与女眷们都跪下大呼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只有司契,夜非晚和凌渊墨依旧坐着。
皇帝快四十岁了,只见老皇帝身长八尺,龙颜甚伟。光壁刺眼龙纹蟒袍裹身,只得露显龙纹熊皮金靴,双手厚重有力。硕大的冷光扳指嵌于指尖,五色宝石造的戒指分于左右手指。好不气派!好不威风!炫目的紫金冠下一双鹰眼,双瞳更显冷峻犀利,双耳肥厚,好一个帝王之福!
而一旁的皇后娘娘风韵犹存,皇后身穿暗红色的水袖服,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之姿,但也是凤眉丹目,分明一个清秀佳人,更难得的,她气质娴雅,有种可亲而不可近的雍容华贵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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