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兴许是人家挂着玩儿的!”赵兵猜想道。
“怎不见你没事儿脖子上挂根红绳儿”徐毅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道:“我看不像,你把灯火挪近些!”,徐毅叹着头仔细看着这根不寻常的绳子,突然,徐毅眉头一锁,惊道:“不对!少了点什么?这里原来应该是挂着点儿什么东西!”
“你怎么知道?”赵兵好奇地问道,不知徐毅从哪里看出了端倪。
“这儿,你看!”徐毅用枝条夹着红绳儿的底端解释道:“看完这根红绳儿通体没有一处损伤,只有这儿,绳子的下端有些脱毛,像是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
“不错,的确是被什么东西挂出了毛,可那会是什么东西?”
“找找看!”徐毅仔细翻找起韦孚身上的其他地方。
“老大,你看!这是什么?”赵兵忍着恶臭,苦着脸把韦孚的鞋子脱了下来,在鞋子里发现了一个类似腰牌的东西。
“这是......?”徐毅夹起牌子,放在靠近火把的地方,牌子上依稀闪烁着几个字,徐毅看得仔细一字一字的念道:“西缉事厂......?韦孚!什么,这是......西.......厂!”
看着这四个字徐毅就像冷不丁的掉进了冰窖,差点摔倒,对于西厂他太了解了。
成化年间,民间有妖狐作祟,为了查清楚妖狐的事情,朱见深设立西厂让信任的太监汪直担任厂督,从此西厂一发不可收拾,借着调查妖狐的事情,四处抓人,缇骑一出天下震动。
“老大,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可是死了个西厂的人啊!”赵兵惊出一身冷汗,急问道:“西厂遍布全国各地,就连老百姓柴米油盐的事情都要管,可谓是无孔不入,韦孚虽然犯了案但到底是西厂的人,若是西厂上头的人追查下来,我们这些兄弟不得给韦孚陪葬吗?”
徐毅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若是处理不当为爹报不了臭是小,害得一家人锒铛入狱是大,只好嘱咐大家严守此事:“听着,今天晚上不管做了什么,看见什么出了这片树林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见大家点头默许后,徐毅扯了块衣料将这块西厂的牌子包裹起来,抄进了怀里......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徐毅打了盆冷水洗过脸便往楼上卧房去了。
“牛找到了?”冷凝儿坐在床边问道。
“什么......牛?”
冷凝儿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不是你说的吗?去田光村找牛啊!”
“哦.......对对对,是找牛.......找牛,牛已经找到了”徐毅一惊,自己编的谎自己却忘了,险些就露馅儿了,忙得支吾道:“那牛挺能跑,拖着枷跑了四五里呢,对了,我不是让你早睡吗,不用等我。”
“那......人家怎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是去找牛可别半路上跑去找妞!”冷凝儿耷着脑袋,坐在床头挽着放下来的头发,模样可爱至极。
“自是去找牛,怎会是找妞呢?”徐毅纳闷儿了,笑道:“凝儿,你是不是听见哪个嚼舌根了?”
“这个你不管,现在我想听听彩衣姑娘的事情”冷凝儿云淡风轻的说道,可越是这这种不怒自威让徐毅感觉有点瘆得慌,说不定是彩衣约自己谈事情的时候被哪个长舌妇瞧见了,这才说给了凝儿听。
徐毅解下了佩刀和外套,靠着凝儿坐下来,双手摸着凝儿的肩膀笑道:“凝儿啊,我对你是个什么心思旁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我和彩衣姑娘没什么的,以前和王强在翠红阁查案时对她施过援手,今天找我喝茶是为答谢!”
“真哒!”冷凝儿双手挽了个圈儿,挂到了徐毅的脖子上,依偎道:“嘻嘻,我就知道你不会的,人家只是担心你而已嘛......!”
“是是是,担心我,我的小醋坛子!”徐毅也挽着冷凝儿的楚腰,一摇一晃的说道:“娘子你真好,为了奖励你识大体,为夫送你个东西!”
“嗯......?这是......蝉!”冷凝儿拿过细柳条编成的蝉在手里把玩着,笑呵呵道:“你编的?真好看,和白天粘在树干上的一模一样呢!”
“你相公我没什么本事,买不起金银首饰,只有亲手编这么个俗气的秋蝉,你喜欢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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