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呀,有人欺负我!”张问小跑到张角跟前哭诉着:“他们还不要师父老人家放眼里。”
“嘭!”的一声巨响,张角旁边的一张桌子被他拍得四分五裂。张角长身而起,道袍无风自动,厉声道:“说,是什么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钜鹿地界欺负我徒儿?”
张问一看,心中万分得意,这师父老人家动了真怒。张问自然不知道师父老人家正信心无限膨胀,正想找人立威,发出属于他张角特有的声音。
张角早想摆脱当初起步挟迫他的那群人。权利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好,人家若不给,我自取之。这下张问正好送来枕头。
“师父,是田丰小儿和二个陌生的小家伙!”张问咬牙切齿地说。
“田丰?”张角虽然热血上脑,可他并不蠢。在钜鹿这巴掌大的地方而言,田丰绝对是面旗帜,还是代表正能量。若非不能,张角绝对不会动田丰。
“他们现在在那儿?”张角心头转念间,认为该讨的公道一定要。这家伙从不管已方对不对,反正欺我就不行。嗯,就是这么蛮不讲理和霸道。
“师父,他们正在绿柳山庄品茶,说坐师父去敬茶赔礼!”张问添油加醋地点火扇阴风。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也!”张角的大好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彻底决定给田丰三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大良贤师生气,后果很严重!张角怒气冲冲向绿柳山庄而来。
张角是钜鹿名人大佬,进绿柳山庄不须报备,径直穿厅过室,直向后院而去。
“咦!”张角在面对门神典韦时,一种直觉告诉张角。对方危险,很危险,极度危险。
“嗯!”典韦看见张角,张角一些黑暗的气息让典韦血液开始燃烧。对方有点意思。也仅仅是有点意思。
典韦自武功心境达一统境界后,还从未全力出手过。典韦自觉全力出手自己都会害怕。
“这张问害我!”张角暗乎,就一个跟班,其修为连他都看不透,里头该是何等样人?自己惹得起?
张角一念及此,心里面上的所有怒气全消,和颜悦色地施礼道:“贫道张角来访,还请小哥代为通传!”
典韦巨掌一挡,瓮里瓮声道:“道长稍候,待俺知会公子。”
“恶来,让贤师进来!”刘备高声对典韦说。
田丰一听,心里震惊得无已复加。表面却不动声色,装得若无其事地饮茶。不过这端茶杯的手有着难以察觉的轻微颤抖。
人的名树的影,不论在钜鹿郡,还是整个冀州来讲,都有大良贤师张角这号人物的存在。除了说有点邪性外,实在是这张角身后的关系网过于复杂。
有狂热的信徒,有世家的影子,有当权者的参与。常人若非无奈,都回退避三舍。田丰也不例外。
张角错身而过典韦,径直向八角亭而来,瞄了眼亭中两人,开口道:“田侍郎好雅兴,欺负人后如此镇定悠闲。汝当吾透明乎?”
“贤师莫生无名之火,丰已是布衣,所谓侍郎,只是昨日黄花。至于欺负人一说,不过是恶人先告状也!”田丰当面对张角时,心底那丝担忧倒不翼而飞。
俗云人怕当面,树怕剥皮,不外如是。未知的恐惧和危险永远比明面上的恐怖更加让人不安。利剑悬空,威力十足。一刀下来,倒也平平。
“田侍郎是说我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了?”张角有点上脑。这也是习惯使然,顺昌逆亡已经成了常识。
不待田丰开口,刘备抬手止住了田丰。刘备起身道:“贤师何不进亭先饮一茶,再论是非曲直。所谓话不说不明,豉不敲不响。都当面了,还怕元皓先生跑了不成?”
“请问公子是?”张角颔首为礼问道,一边向亭中走了过来。
刘备拱手回礼道:“小子幽州涿县刘备刘玄德,当不得张贤师垂询!”
“哦!公子原来是名满天下的奇才刘玄德。张角幸会也!”张角一听,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张角这次布道幽州,对刘备之名多有耳闻。经张角亲自查证,刘备虽是汉室宗亲,却早已没落。一点儿才名,并不足以让张角忌惮。
“名满天下?言过其实了!贤师请喝茶。”刘备为张角倒了一杯热茶,示意张角坐下,才又说:“小子所能皆小道,比不得贤师布局天下之大道。”
张角还没坐定,一听就彻底不淡定了。看了眼田丰,又瞄了眼刘备,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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