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脸色有点苍白的少年叫戏忠,字志才。今年十三岁,与荀彧是一年的。也是颍州书院成绩突出的学生之一。
戏忠家境贫寒,从小体弱多病。若非好友荀彧多有资助,别说进颍川书院求学,不饿死就不错。
戏忠被司马徽点名后,也站起来说:“是,夫子。我讲讲刘备出涿县告别亲友的这道《离别》。”
“其诗写的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大丈夫志在四方。诗为心声,从中可见刘备的豪情和壮志。那我也说说志向。”戏忠也声情并茂地把自己安邦定国的理想抱负很委婉地表达了出来。
“不错,不错!少年人必须有理想和目标,并为之努力奋斗。刘备今年多大?才十一岁!可是他却是你们的榜样!”司马徽对两个得意弟子的表现非常满意,却不忘刺激下。
“夫子,我比刘备还小,是不是可以超越他?”这时一个六七的小孩子站起来,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
“当然!有志不在年高,达者为师。”司马徽微笑着说:“郭嘉,夫子非常看好你!”
郭嘉很高兴地坐下,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做个名满天下的人!
“夫子,还有我!我也要做个让天下人都知道的名人!”在郭嘉刚坐下,又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站了起来,发表了让人震惊的宣言。
“好,好!果然不亏是陈家麒麟儿!陈曦,夫子期待你以后的表现。”司马徽欣慰地开怀大笑。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熊孩子的发言,贮立在树林外的田丰听了个真真切切。在震撼中有种身入宝山的感觉。
“人才,什么是人才?这一些都是人才,都是未来的大才呀!”田丰心中高呼。也为自己的决定庆幸。
田丰准备无论大小,多少也要为刘备抓几个回去。如果刘备在这里,肯定会说:“一锅端了!”
以荀彧为班长的这一群人,从中随便抓一个出来也是百里之才。治理一州一郡的大把。更别说有荀彧,郭嘉,戏忠,陈曦等国士级大才。
“今天的品诗会到此结束,夫子希望你们好好学习,以后都成为我大汉的有用之才。现在你们该回坐位上去读书了。”品诗会在荀爽的口号声中散场。熊孩子们也都井然有序地回书院去了。
“夫子,刚才有冀州钜鹿田丰田元皓先生来访。”荀彧待学弟们都离开后,才对两位老师讲。
“你这孩子,之前为什么不讲,元皓乃大才,又是正直之人,岂能怠慢!快带我们去迎接下。”荀爽瞪了自家儿子一眼,不无责怪地说。
“慈明公勿怪文若,是田丰冒昧了!”田丰一听,连忙走进树林,拱手作揖道:“后学田丰见过水镜先生和慈明公!”
“元皓勿须多礼!元皓之事我也有听闻,深为君不值也。无奈小人蒙蔽圣听,以致国失栋梁呀!”司马徽回礼道。
“你去带那群皮孩子学习去!”荀爽安排儿子去代教,荀彧对田丰三人施了一礼,从容而去。
“慈明公家的王佐之才果然名符其实也!容表轩昂,气度不凡,才情盖世,温文有礼,进退有据,世之少见!”田丰对荀彧垂涎欲滴,不由衷心赞道。甚至自己不久前辞官的悲愤之情也淡了许多。
“元皓谬赞矣!小子是有些才气,不过心中某些执念过重。”荀爽叹喟地说。
“都别站在这儿说了,我们还是去边饮茶边叙吧!”司马徽眼看两个家伙没完没了,不由打岔地说。三人相视而笑,相偕而入书院。
“久闻颍川学院之盛名及两位先生之贤名。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及万一呀!”田丰坐定后,开口道:“尤其两位先生的教学方式及众学子的聪敏,让田丰眼界大开。”
“元皓先生见笑了,我们俩个不过是避世之人,这群孩子倒灵气十足,不过皮得很!”荀爽淡淡一笑地说。
“元皓先生,不知此次过颍川有何贵干?不知我们可有效劳之处?”闲话几句后,司马徽进入了正题。
“说来惭愧,田丰是报国无门,尽忠无路,今也是一个避世的废人。不知两位先生可否收留?”田丰起身,深深一礼。
“元皓先生不必如此,如若不嫌此处简陋寒酸,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呀!”司马徽与荀爽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点点头。司马徽很是真诚地发出了邀请。
“元皓先生,早闻君满腹经伦,对诸子百家皆有不凡造诣。我真怕小小书院屈才呀!”荀爽也表示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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