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仁松亲自将三人送到了停车场,他和董悦脸色都不好看,直到即将上车离去,董悦突然开口道:“是不是他们逼你干了什么?你要是有苦衷,现在赶紧告诉警察同志。”
鲁仁松摇头,“我知道的都说了,真的。”
董悦的脸色更加难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鲁仁松向三人客气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电话联系吧。”
吴端跟他握了握手,三人上车,车子刚发动,董悦便忍不住道:“我觉得不对劲儿。”
她神色十分焦虑。
董悦是那种典型的科研人员,智商极高情商一般,心里藏不住事儿,全写在脸上。
闫思弦:“您先别慌,是有什么发现吗?”
“我今天看了兰老留在研究院的资料,太过滞后和浅显了,完全不像老师的……风格。”
“风格?”
吴端不解,学术研究的风格该怎么划分?野兽派?抽象派?
董悦尽量组织语言,让两个门外汉能理解她的意思,“我这么说吧,搞制药到兰老这个级别,已经能自成一套体系,哪怕是跟怹同样水平的专家,要看懂怹的资料,也得费一番工夫,更别说我这种比怹水平低的了。
可今天我看到的所谓兰老留下的科研资料……怎么说呢,反正我轻轻松松就看懂了,明显不在那个级别。”
这下,吴端理解了,便追问道:“您的意思是……科学院拿出来的并不是兰老的资料,而是某个或某些水平不如他的人准备的。”
董悦想了想,给出一个十分保守的答案:
“不排除这种可能。”
闫思弦和吴端对视一眼,都觉得科学院内部问题很大。
吴端有问道:“您觉得鲁仁松有可能成为突破口吗?”
董悦沉吟片刻,“我们都是兰老的学生,所以见面有种天然的亲近,但要真说交情,不过点头之交,我不确定,但如果你们需要我联系他试试……”
“请您帮帮我们。”闫思弦诚恳道。
“好,那……我抽合适的时间私下里联系他就这一两天有了进展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闫思弦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今天真是麻烦您了,那现在……送您回诺氏还是……?”
“回诺氏吧,有个重要的培养实验,我得回去盯着,不能离开太久。”
送完董悦,吴端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手下刑警,接起电话后按了免提。
“吴队!可能被兰向晨接回家的病人找到了!”
“什么人?”
“一个病人我的意思是,不是兰向晨的亲戚朋友,而是一个他接诊过的癌症病人。
说起来还是咱们系统内部的人,叫李平昌。”
吴端摇摇头,表示没听说过,闫思弦倒是接过话头道:“国保支队队长?”
“没错!就是他!”
吴端给闫思弦递了个诧异的眼神,意思是“你什么谁都知道”。
闫思弦耸耸肩,意思是“过目不忘怪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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