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冯梓悄然来到西市。在坊门口附近果然听到有人像是说书一般在说着他和粹宝阁的坏话。不止一个人,而是好几个。

其中一个正是竞卖镜子那天,出言挑事未遂的那个长脸青年。另外几个看着就像是流氓混子。

他们三两个聚在一起在几个粹宝阁不远的地方像是经过训练一样说着冯梓和粹宝阁的闲话。

流子甲:“你们说那白家二小姐不良于行,那冯梓却甘愿堕落入赘。不是为了钱财又是能为什么?便是下三滥之人也懂得祖宗不可弃,此人当真不孝。”

混子乙:“你有所不知,前些日某往长寿县探亲,听得一桩奇事。”

痞子丙:“是何事?”

混子乙:“呵呵,那冯梓可不是普通平头百姓。乃是长寿县县丞之子。他乃是庶子,从小放荡不羁。早便是长寿县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冯家已为他觅得一门亲事,乃县中童生之女。那童生虽然穷困,然女儿也是教养得知书识礼,更加是持家有道。”

痞子丙:“噫?有了这么好的亲事,那冯梓怎还去入赘?”

流子甲:“还不是嫌弃那童生家中穷困。你想,他本是纨绔子弟。花天酒地惯了,成亲之后若是分家他何来钱财败家?”

痞子丙:“这话就不对了。想那长寿县丞也不至于父母在便分家吧。”

混子乙:“这就不得不说那冯梓想的长久。如果娶了一个穷家妻日后父母百年,便只能分家。为了后半生,他怎愿娶那童生女儿?”

痞子丙:“竟是如此无能之辈。”

流子甲:“可不是,竖子无能改名换姓!某便是落魄不堪,也瞧他不起!”

混子乙:“只可惜了那童生家女儿。正高高兴兴地待嫁,却突然无故被退婚。听闻那姑娘差点用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幸而家中老嬷发现得早……”

痞子丙:“如此烈女,何必为那等小人心伤?依我看,她被退婚才是躲过了一劫。”

流子甲:“如此说来,那冯梓无信也是有迹可循的。先是嫌贫攀富入赘州中首富之家。如今靠着白家势,开了这家粹宝阁。如今又是食言自肥。难道白家竟任其胡闹?”

混子乙:“嘿嘿,白家未必就不知……难说不是那冯梓与白家合谋。”

……

他们就像是在演话剧一般,表情浮夸,故意说得很大声。倒是很能引得过往的人听故事。冯梓听他们说完一次,又开始第二次。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听了他们编造的谣言,他才发现,也许并非是因为有人眼红他而专门对付他。只不过是打算用他来打击白家。他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遭了无妄之灾。

他们说的投入,冯梓悄然绕过,从后门进了店内。高进正要跟着进去,也被他赶了出去。

他要将一些东西先从空间里弄出来。

那些东西不多,大多是日大多是日用瓷器,大概有二十来套,全部用草绳固定着。另外还有一些香皂,数量亦是不多,只有两百来块。

他将东西都堆在一起,然后便走出店铺。高进正在门口等着。

看他出来,垂手说:“姑爷,可有什么吩咐?”

冯梓问了一句:“那些丫头可安顿好了?”

“回姑爷,都已安顿好。”

冯梓点头,说:“你去城中打探一下,可有人在其他地方散播谣言。”

“是!”高进连忙应道。他等了一会,看冯梓再无其它吩咐,转身就小跑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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