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冯梓见到自己不过两百骑,而肃州城内有数万驻军,而守军远远见到便慌着关闭城门,还与要出城的百姓发生冲突,便猜到这这守军定然军心不定。

如今看柳宗桓表情,似乎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他不由问:“如今前线很危及?”看着也不像啊。

果然,柳宗桓摇头说道:“秦王麾下十五万大军镇守玉门关大泽湖一带抗击突厥,瓜州又清坚壁野,虽有流寇,但百姓都转入瓜州,北边前线到也安稳。南边甘州鄯州在也暂时暂时挡住了吐蕃人去路。”

“那是为何?”

柳宗桓面带苦涩,小声说:“军中粮草将尽!”

冯梓倒吸一口气。粮草将尽?这是要人命啊。没了粮草,军队越多,危险越大。

“地方竟然不供粮草?”

“这陇右粮草本就不足。我们远道而来,粮草早已经耗尽,肃州刺吏倒是供应了一些粮食,只是肃州城中百姓不少,粮食如何够用。”柳宗桓声音低得差点听不到。“据说户部正在从关中运粮来,只是大半个月了却还没到。”

冯梓听这话便知这其中有些道道。那极有可能是某些人想拖他们这支杂牌军的后腿。他正待再问,收拾营帐的士兵过来,他之后住嘴。

柳宗桓也不愿动摇军心,只对冯梓道:“子瑕先洗漱,我去伺候父亲!”

冯梓进了营帐没多会,边有两名士兵搬了浴桶,有装了大半桶水。这水也不是热水。不过冯梓也知道只能是将就。

他将身上的泥垢清洗掉,连长发也洗了。便是在洗漱时,他亦在犹豫。

方才柳宗桓说肃州缺粮,他身上倒是有粮,虽不多但供应五万人马到也能支撑三个月。只是他能拿出来吗?

拿出来,不管别人当他仙还是妖,他都不再是人了。况且,恐怕百姓士兵说他是仙,皇帝也要下旨说他是妖。

那自是不能的。

只是若军中军中无粮,便是神仙也治住这五万兵马啊。

冯梓还在擦擦着头发,账外长乐派来随他从军的亲兵禀告:“参军,柳参将遣人来报,大总管升帐。请参军速去主账。”

冯梓知道此时柳恒正是要立威的时候,他与柳恒算是一路的。这时可不能拖了后腿。也不管头发未干,便那样扎了起来,换上换上衣服匆匆出了营帐。

这是天已经全黑,营盘已已经架起火盆,影影幢幢的显得很是幽深。他快步来到主账,看到这主账中尚只有柳氏父子。其他人尚未来到。

他依足规矩朝柳恒拱手,然后立在一侧。

柳恒只朝他颌首,却没说话。

冯梓看他面上沉凝,想来是知道这肃州城内状况不太乐观了。

账中凝重也没维持许久。冯梓来到后不足半刻钟,外面便传来沉重脚步声。然后便进来数个披甲将军。他们在账中单膝跪下:“卑下等来迟,请柳将军降罪!”

这次柳恒倒是开口了:“诸位将军请起,今天无需如此。”

不过会,其他援军领军将领都来到了。柳恒这才肃容站起。从案上拿起一份信帛:“上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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