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七,你怕是喝多了!”

眉头微皱,孔青珩喝止道,心下却是一阵嘀咕。

苏清浅几时应了他?若真是应了,那倒是好,他就能欢天喜地娶媳妇儿去了。

“喝多?我没……没喝多……苏清浅,你站住……”

踉跄着步子,卢子建口里胡乱回应道,上前想去扯苏清浅的衣袂,却被苏清浅一个轻灵地转身避开,他就直直跌在了地上。

“苏清浅!我是真心钟意于你啊……”

突然,卢子建高声吼道,吼完,又忽地嚎嚎大哭起来:

“我是真心钟意于你啊……可是家规,家规……你不能当我的妻子,可,我也是真心想纳你做侧房……举案齐眉,多好呐……”

“可是!”

抽泣着,卢子建抹去眼泪,又是一喝。

“你——你为什么要看上别人!什么长安第一美少年,嗝——我告诉你,他才情平平,除了一张皮囊与俗物,无一处及我,嗝——”

“为什么,应他,嗝——不应我。”

冷冷瞧着卢七在这里装疯扮傻,亦或者酒后吐真言,孔青珩原本就不喜的心思更是不耐起来。

他算是搞明白了,敢情,卢七早就盯上苏清浅了,只不过又嫌弃苏家门户不高,因此只想纳妾不愿娶妻,结果,如今得知苏家居然拒了他这个长乐县侯,估摸着是想捡便宜来了。故意将苏府的拒婚说成是应了,这样,他就好扮作被负心女抛弃的苦情书生?

啧……

他该说这家伙是脸大呢,还是脸大呢?

竟然会认为苏家小娘子拒了侯夫人,反该做一名举人妾?

遑论他看苏清浅和卢七不是有牵扯的模样,即便是有,这种事他长公主府也绝对不能坐视,不然,打的可不仅仅是苏家,还有他长公主府、卫国公子孙,甚至于皇室宗亲的脸!

“卢郎君,你的钟意,难不成就是望书而泣?另外,我家娘子尚无婚书再身,休要污蔑诋毁。”

秋月肃声说道,眼底的警惕已然不加掩饰,对于揭人长短的事也再无半分亏心,既然他这个大老爷们好意思哭,那就休怪她与人说道。

可惜,她哪里知,卢子建等的,正是她最后那句话呢!

果然,卢子建从地上爬起来,再度痛声嚎道:

“清浅无意于权势富贵,可见有道韫娘子的风骨,既如此,何不委身于我?子建愿在此立誓,今生必不相负。”

“你……”

不好!

顿时,秋月惊怒不已,眼底也掺了几分惧怕。

卢子建这样一闹,今日书肆的事定然要传得沸沸扬扬,上午苏复拒了孔郎君的婚事,午后娘子就被卢子建缠上。知情的,以为自家娘子眼界比天高;不知情的,怕是要认为自家娘子与卢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呢!

卢七,是在毁娘子的名声!

如此一来,娘子除了嫁他,别人怕都是不敢娶了!

“哟,巧了,某也愿在此立誓,若苏娘子愿嫁某为妻,今生——”

脸上挂着几分吊儿郎当的笑,孔青珩眼底却是一片清明,逐字逐句道:

“必,不,相……负。”

虽不知苏清浅在梦中最后嫁与了何人,但他孔青珩敢承诺这一生不纳妾不另娶,以报因苏清浅嫁她而更改命运之恩。

“你!……哼,清浅绝不会瞧上你这等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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