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个熊!你敢笑话老子?信不信老子废了你的小鸟!”
听到孔青珩的话,苏清浅的轻笑,还有四周不少因为憋着笑连脸型都扭曲了的金吾卫,任魁气得胡子直颤,愤愤道。
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这样的侮辱,他更不能。
“小鸟你飞呀飞~飞呀飞~飞去皇宫~入了柜——”
闻言,孔青珩嘴里哼起了不知名地小调,自得其乐地唱了起来,对任魁的威胁视若无睹,四周强忍着笑意的金吾卫则是纷纷忍耐不住,哗地,捧腹大笑起来。
就连旁边提心吊胆担心不已的孔安,此刻望着自家郎君,嘴边苦笑,眼底也流露出一抹埋怨来。
郎君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挑衅那贼子,若是有个万一可怎生得了!
男人的那活儿,好端端地怎么会入了柜?还不是只有进了宫的太监才会如此?待年到半百离宫时,又或者位高权重后,从内侍省的老监作柜子里赎回子孙根,不求生全人,但求死全尸。
郎君这无名小调,唱得还……真是阴损。
没人听不懂孔青珩若有所指的小调,但也没人会觉得他是故意如此,毕竟,他身上的酒气,随着一众金吾卫的严密包围,早已一股脑儿散在空气里,只能说,长乐县侯在喝醉后……颇有恶趣。
“他娘的!老子现在就要废了你!”
听着周围的嘲笑,皮肤本就偏黑的大胡子,脸色更是气得发紫,哆嗦着唇,愤怒吼道。
“任魁,你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别失了理智。”
见任魁气得浑身发颤,帷帽下的白衣女子不由蹙了蹙眉,冷静的声音隔着布帛传了出来,打断道。
“便宜你小子了!”
朝地面上用力吐了口唾沫,任魁牙关紧咬,勉强按捺下了心头地杀意。
是了,这小子现在还不能动,他和岑娘子还得靠他脱身,他自个儿的命不值钱,岑娘子可不一样,她是主公的师妹,定是要护她周全的。
昂起头来,他紧盯着离自己不过五步远的徐宗望,狠声道:
“徐贼,你想好了没有?让不让开!”
“任魁,你把孔郎君放开,某承诺你,至你出城绝不追击。”
紧皱着眉,徐宗望沉声道。
“少废话,要么让这小子送我们出城,要么,你就替这小子收尸!”
即使对孔青珩十分不爽,但毫无疑问,擒住了孔青珩,任魁是分外的有恃无恐。
“任魁,你把你手里的刀先挪开点,你看,长乐县侯身份贵重,即便放你出城,京畿百里,无不闻风而动。不若……拿某交换长乐县侯如何?某的命绝对没长乐县侯金贵,等出了城,你也好脱身。”
见状,徐宗望佯做思索,又提出来新的方案,企图说服任魁。
“少啰嗦!”
孰料,听到他的提议,任魁当即跳了脚,瓮声瓮气道:
“徐贼,老子也不是第一回和你打交道,你狗日的狡猾,谁知道你半道上使什么绊子?还是这细皮嫩肉的小子省心,别想唬你爷爷!”
任魁看着莽撞,却是粗中有细,他清楚,既然岑娘子没有插话进来,那徐贼的说词定然是不能信的,他连迟疑都不需要。
“也罢……”
叹了口气,徐宗望朝身旁挥了挥袖:
“你们退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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