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醒了？”
“你是谁？”
我口干舌燥，说话声音像八十岁的老头子，好陌生的声音，这是我的声音么？
我看见一个黑影出现在了眼前的强光之中。晃来晃去，我想闭上眼睛，左眼皮却又被一双手生生地扒开。
“于明，把灯关掉吧。”
眼前一下子变暗了，然后，一束灯光又在我眼前晃了半天。
又换了右眼，一样的方式又在我的右眼来了一遍。
“可以了，给他打一针，明天等他醒过来再谈。”
我的手臂一痛，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我看见的，都是曾经和小玉经历过的一切。她救过我，但是又彻底杀死了我。
“魏哥哥……魏哥哥……”我在黑暗中，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谓。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这个声音却变了。
“魏然，魏然？瓜娃子！是不是给他弄成了傻子了？”
王玲玲？我不会是看档案看睡着了吧？
我的视线开始慢慢地从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
确实是王玲玲，她正现在我面前，担心地看着我。
叶文烨，墨首，于明，还有那个我没见过面的，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的--李双元。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死了。”
“我不会死！”
“哦，原来你还知道，那我来告诉你一个不那么抽象的说法吧，你消失了，没人记得你了。”
李双元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走近，他那张脸在我的眼前越来越清晰。
我看见了……我自己。
“他每一次转世都这样？”
“不知道啊，怎么瞅着有点魔怔！要不，泼他一下子？”
“别别别……别乱来。”
“坏了坏了坏了，棘手棘手棘手啊！”
我脑子像快要炸了一样，氧气不够用，胸口像之前被小玉洞穿了一般，仿佛一直在漏气。
“你吓成这样了？你仔细看看我，我真的存在么？”
他就这么慢慢地变淡，然后消失，留我一人怀着惊恐和疑惑，坐在那张放满各种仪器和显示屏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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