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日落前,杨广在宫里又蹭了一顿。看着笑得开怀的独孤伽罗,杨坚忍无可忍,就下令内监快快的,把这个厚脸皮的儿子赶出宫去。其实在杨广骑着马回到晋王府的之前,早有另外的一个内监拿着杨坚的手令,带着禁军中挑选四百人,到了晋王府。

原来,杨坚早觉得给自己儿子的兵马太少,于是又着人选调了四个队。对于此,杨广自然是毫不客气的笑纳了。禁军从来都是强兵,尤其是在这个乱世,任何一个国家的禁军,都不是弱者。

“殿下,他们都在校场了。”杨广刚刚进了府门,立夏就如此报告。

杨坚又给了四队禁军,充入晋王府,权且作为府兵。虽然从禁军降级到了府兵,但是杨广给他们的待遇却没有降低,反而从某种意义上,只会更多。得到立夏报告的杨广只一点头:“让他们等着。”

“唯。”立夏一礼之后,转身走了。倒是院子里的其他甲士,在心底暗笑一会儿下班了,要去看过去同袍的笑话。他们都知道杨广肯定会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一个如同两个月前那样的下马威。

杨广让侍卫们给他换了一套战阵上的盔甲,同样是明光甲样式,只是大块的甲片做了烤蓝,看上黑糊糊的。没有杨坚御赐的那套金甲看着好看,但在实用上却是远超许多。

晋王府的校场很大,是一块足够两队骑兵活动开的场地。四队刚刚从禁军出来的精锐组成方阵,直挺挺的站在校场中央,默默等待着晋王到来。而在他们周边,比他们早两个月到晋王府的前禁军士兵,则三三两两站在旁边看着。

晋王府兵都是从禁军出来的,每个人的底子都很好。但在两个月前的杨广眼里,就是差的远。站队列七零八落,行军时弯弯曲曲,还都是马军,一个个力气虽大,就是耐力不足,简直不能看。

原本心里还愤愤不平的他们,此刻看了新人的表现,才知道晋王说的不能看,果然就是真的不能看。他们在努力操练两个月之后,才在晋王口中勉强得到一个还行的评价。现在的他们再看到两个月前的他们,也的确是扎眼得紧。

立冬看了看天色,酉时已经过了。虽然天色还明亮着,但东边天上一轮月牙却也已经出现,正是杨广规定的晚操时间到了,于是吹响了哨子。府兵已经训练两月,听到哨子立刻到校场集合。

六百人,就在那些新人的面前,只花了半柱香时间,就前后左右对整齐,站成六个方块。新人们看着那几乎就是眨眼间组成的方队,目瞪口呆的同时,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表现确实不怎么样。

此时前来集合的府兵均没有穿着盔甲,上身只是一件青色的短褐,下面穿着黑色的长裤。这样一套细麻的外衣裤,由于是杨广掏钱备下的,所以就按照杨广的习惯称为:作训服。

杨广到校场的时候,新人已经站了半个小时。虽然心底有抱怨,可是却被那快速集合的府兵,以及那不管从那个方向看去都是直线的方阵所震慑。没办法,现在这个杨广就是有这么一种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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