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清菡,白文宇便开始坐在桌前盘算。距离这一次的江南御膳选拔,掰掰手指也仅剩不到半月的时间。外人不知,可他身为父亲,不用细想也知道清菡如今的造诣是有几斤几两。虽说两个孩子她是略高得清旭一筹,但若是参加江南六府的各大名厨的同场竞技,少不得会因为她不求甚解的技术败下阵来。
无论是对外亦或对内,白文宇都有自己的野心。他心中虽不舍清菡,但一想到此番自己的女儿若是得以进京,那白家在苏州矗立多时的酒楼,威名也自然能歌够一步登天扶摇直上。
在这个圈子混得久了,对于这一次的竞技他也早已是心中有数。粗略算来,江南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酒楼不少于一二百家,但真正在这一行做的有头有脸的,倒也不外乎是那一二十家。诸中这六府,几乎都有同自己一样是祖上流传下来的老店。不说其他五府,单是在这苏州境地,就有宇文一族所经营的鸾音玉宇楼的实力能同自己抗衡。
白家同宇文一家是多少年来的是世交,所以他自然也知道宇文一族到了这一辈就只有婉筝一人,这一行不成文的规矩一向是传男不传女,但却因为这种特殊原因,婉筝却也只好是女承父业,迫不得已去继承自家的衣钵。
平日里与清菡闲聊,他也曾有意无意地听出宇文家的那位女儿,对于自己是唯一传人这件事上,好像并不十分情愿。白文宇心想她既不情愿,那手艺自然也不会多么出类拔萃,如此想来,清菡在这次比试中便会有更多的胜算。
白文宇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手掌大小的册子,纸边周遭的泛黄程度显示出了它岁月的年头。东西较常人看来虽不起眼,但里面记载的却是白家上下已有百年的秘制配方。白文宇翻看着册子,眼前浮现的是父亲当年传给自己,那些画面历历在目。这本册子里融合了白家先人的祖传工艺,而后人又在前人的基础上加以改进,才使得自家的酒楼有了这样经久不衰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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