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和领主们欣赏完了平民们血肉横飞的场景,他们当然也忍不住自己活动活动筋骨。”马德里继续给秦棋解释龙源黑金争夺的战争规则。
“第一场,是我刚才所说,五百平民对五百平民的残忍厮杀。”
“第二场,是贵族骑士们的战争,或者说是游戏,双方大约各六百名骑士,加上战斗扈从,各方约有六千人。”
“双方开战后,以挟持对方骑士为主,战后清数对方被挟持骑士数量,挟持多的获胜。”
秦棋听到这里,又开始有些疑问。
“这些贵族骑士不怕在战场上死掉吗?据我所知,他们的命金贵的很。”
马德里摇了摇头,道:“基本不会出现贵族骑士死掉的情况,他们是帝国的根本,即使是对手,也不允许杀害,况且每个骑士及战马都有厚重盔甲保护,除了受些小伤,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碍。”
“真正死伤的是那些战斗扈从,他们不可以伤害骑士,只允许保护自家骑士不落马,但是敌方骑士可以对他们随意砍杀,因此战斗扈从是和平民士兵一样,不过是贵族领主们的玩物。”
“不对吧,我听说骑士扈从也是来自贵族家庭的孩子,他们一般不参加战斗。”秦棋不解道。
“你说的是见习骑士扈从,他们确实是来自贵族家庭的孩子,而且不用参加战斗,只负责学习一些礼仪,以及观战学习骑士战斗方法等。”
“但是我刚才说的是,战斗扈从,他们一般都是平民,为了混口饭吃,随贵族骑士上战场,真刀真枪的拼杀,他们可以相互拼杀,也可以被贵族骑士砍杀,但不能伤害贵族骑士,无论是敌方还是友方,否则就是死罪。”
秦棋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第三场战斗呢?”
“第三场战斗相对简单,是骑士与骑士的单挑,轻装便甲,以生死定胜负,直至一方战无可战。”马德里看着秦棋眼睛说道。
秦棋同样看了看马德里,“这些贵族老爷总算有点血性了。”秦棋心里开始觉得,贵族们倒也不像他想的那样,个个贪生怕死。
没想到,马德里接下来的话,打碎了秦棋对贵族刚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好感。
“你错了,”马德里摇了摇头,道:“最后一场拼杀的骑士,是之前战争中那些建功立业、又幸存下来的平民士兵,他们确实获得了骑士之名,也确实获得了一小块庄园,但很快就会死在下一年的战场上。”
这根本就是愚弄,贵族对平民的愚弄。秦棋对克莱夫那样的年轻人觉得可惜,他们完全是被贵族们握在手里的玩具,除非死去,否则一生都在被贵族玩弄。
马德里见秦棋不说话,他再次开口,“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
秦棋叹了口气,他并不知道马德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马德里继续说道:“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我把你当成了老朋友,所以劝你没必要为了找一个人,加入到贵族们无聊的游戏。”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答应过别人,因此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初衷。”秦棋道。
“果然如此,”马德里似乎早有所料,“你准备加入哪边的军队?”
“西边外斯特。”秦棋觉得他要找的人可能在那里。
“这样吧,”马德里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我与外斯特的一个百夫长有过一面之缘,明天我替你和克莱夫写一封引荐信,希望在上战场之前,他能关照一下你们,至于上战场之后,就靠你们自己的运气了。”
马德里说完,他拍了拍秦棋的肩膀,独自走进来西尔佳遗址内。
秦棋独自一人坐在外面,春风拂面,不冷不热,他躺在一处歪倒的废弃石柱上,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自从那次秦棋从小木棺手中救出祈,在后面的一年里,小木棺没有再出现过,包括麻衣会,似乎也完全从乌灯镇消失。
也是在这一年里,秦棋和祈的感情迅速升温,几乎达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乌灯镇的西南方,是秦棋最喜欢去的地方,也是他和祈经常幽会的地方。
春末夏初,有蓝天、有溪水、有绿荫、有草埔、有鲜花,还有轻盈的蜻蜓、飘舞的蝴蝶,以及清啼的云雀。
秦棋和祈一起躺在草坪上,和所有热恋情侣一样,即使不言不语,也能躺一整天。
祈枕在秦棋的肩膀上,靠在秦棋的胸膛上,微微眯着眼,显得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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