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人面鹄在天上盘旋许久,一双恐怖白瞳盯着陈天洛与侍剑二人死活不放,最终它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胃口,朝二人俯冲而来。

一阵劲风袭来,卷起飞沙走石,人面鹄的阵势不小,陈天洛只觉一阵心惊肉跳,身旁侍剑的一头秀发也被这狂风吹起,但少女脸上却还挂着淡淡笑容,单手持剑,似乎根本没有将那大她数倍的人面鹄放在眼里。

她陡然刺出一剑,这一剑很快,快到陈天洛看不清那剑的痕迹,只知道那剑被收回来时,剑锋上多了些红色的血迹。

人面鹄一声尖鸣,它扑腾地又飞回了天上,它的一只翅膀已经被侍剑切伤。

“天洛哥哥,我们还是放过它好了。”侍剑有些心软,虽然这人面鹄长得可怕也凶残了些,但毕竟是一头生灵,她真真出剑时,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陈天洛看了看人面鹄,感觉它飞得已经不太稳,他点点头说:“侍剑,我们别管它了,我们先走好了。”

这人面鹄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见二人不好惹,它便扑腾扑腾地飞走了。

二人又路过那涿鹿,上一回在这里,叔均还带领着华夏族人与九黎族厮杀,此刻,涿鹿却是一片死寂,只有些叫不出名字的鸟类在啄食着那些已经腐烂的尸体。

看到九黎族的尸体,陈天洛眼皮跳了跳,实在恶心至极,虽然他在学校里也看过尸体,也摸过尸体,但看到这些腐烂的、没泡过福尔马林的尸体,他也不由脸色苍白。

侍剑却只是抱着剑,脸色都没有变化。

几只秃鹰站在那些尸体上刁啄,露出尸体已经化脓的内脏,陈天洛感觉自己胃内一阵翻腾,他连忙拉住侍剑快速从尸堆旁走了过去。

涿鹿的尽头,黄沙漫漫,黄沙的后面,又是连绵的山峰。

天色逐渐暗下,一丝阴冷之色逐渐从涿鹿散开,平原上似有阴风怒嚎,陈天洛看到涿鹿平原上有挖了不少沟壑,而这沟壑中还有不少白骨。

陈天洛不觉地紧紧握住侍剑的手,身体也紧紧地贴着侍剑柔软的娇躯。

侍剑咯咯咯地笑着,牵着他的手,慢慢地走着。

两人穿过涿鹿后便到了黄沙谷,这里终年都是不散吹着的黄沙,因此而得名。卷起的黄沙让陈天洛感觉空气风外干涩,挂在皮肤上分外生疼,他只好一只手护住自己和侍剑的眼睛缓缓前进。

两人又花费了不少时间才穿过这黄沙谷,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而前方还是一座座连绵的大山。

“天洛哥哥,魔山就是最高最远的那一座。”侍剑指了指远处。

陈天洛眺望过去,在眼前这群连绵山峰的尽头,一座大山高耸无比,夜色中,似有黑气缭绕山峰,让人心生畏惧。

两人没有选择继续前进,因为一天跋涉,陈天洛感觉自己快累垮了,身心疲惫不堪,最终两人在山脚下找了个地方铺了些干草便打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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