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和京城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些差别,不过她特地问过连翘了,江州城寻常所说的马术,分为两种。

一种是马场马术,以骑马人控制马匹表演各种动作为基础,评判骑马人在这其中的姿态。

另一种是障碍性马术,即在赛场上设置障碍,谁能率先控制马儿越过所有障碍,谁就是赢家。

江州城寻常所说的马术比试,就是第二种,障碍性马术。

这一点,和京城的马术比试亦没有太大差异,只是京城的,更为难一些。

“你想怎么玩儿?”

在书家,上了马背,就等于是来到了她书昔月的天下,只要她能说出来怎么比,不论如何,都没有她书昔月不敢比的!

“六妹好胆识。我今日说的这个玩儿法,其实同障碍性马术也差不了太多,只不过更为难一些。那就是除了赛场上设置障碍之外,还需在那处的土坡上放置一只蹴鞠,而我和六妹在策马越过障碍时,还必须用弓箭射那蹴鞠上的红点,最后谁的箭离蹴鞠上的红点最近,谁就算赢,如何?”

昔年适才在开口前已经吩咐了连翘去准备点了红点的蹴鞠,此刻正好送到二人的面前。

书昔月拿过蹴鞠,果然在上面看见了一个足以忽略不计的小红点。

这……应当不只是单纯的比试马术了吧?

书昔月抬眸看向昔年,脑中忽地就想起那日自己在昔年手下,无论怎样用劲儿都挣脱不开昔年的束缚的事情……

书昔时身为两人比试的最终评判者,自然也是要看那两只蹴鞠有没有什么问题的。

“……妹妹说的就是这个小红点?”

书昔时伸出手去指了指,那小红点委实够小,才堪堪比上她的小手指头,若是眼神不好的,只怕是连瞧都瞧不见,更遑论是在策马疾驰的时候用箭来射……

这个书昔年,自知敌不过,所以才特地想出了这个法子来保留一些自己的面子么?

书昔时眼眸里几经沉浮。

“是,就是那个红点。”

昔年颔首。

“那小五可曾有意见?”

书昔时将头转向书昔月。

“小五不是一直觉着是昔年妹妹抢了原本应该属于你的东西么?小五大可以同昔年妹妹商量,为了书五小姐的名头,两人光明正大的比试一场,谁赢了,谁就是书家五小姐,输的那个人,从今往后不得再提此事……”

“比试?我同书昔年那个丫头能比什么?万一我输了怎么办?岂不是永远只能看着书昔年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女孩子么,除了琴棋书画,还能比什么?哦,对了,咱们书家的小姐,还可以比旁人多比上两桩,武艺和马术——”

“姐姐的意思是让我和书昔年比琴棋书画,武艺和马术?那个书昔年自幼在乡下长大,应当没什么机会去学习这些东西吧?我们这般做,不是明摆着在欺负人?”

“怎么会是欺负人呢?小五大可让昔年妹妹从这里面挑一个她最擅长,最有赢面的一项和你比呀。如此一来,谁都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吧?”

书昔月眼前忽然浮现出那日书昔时同她说这些话的情形。

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如今闹了这么一出,只怕是……

“没有。”

罢了,当日听信大姐姐的话同书昔年这个丫头提出比试这些她极有可能连碰都没碰过的东西本就对她不公平,如今也好,她提出了一个她也不熟悉的玩儿法,大家公平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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