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一个皮肤黝黑、高高胖胖的弱冠男子,身着绸缎,手执折扇,本应玉树临风,却因其长相而显得些许尴尬。看他那长相,两条快要挨在一起的浓眉,尽显狠意,一双三角眼突尽坏心肠,一张脸上痘印布满,以鼻梁为界,左边是痘,右边是印,阵营分明,除此之外,左边嘴角还长着一颗大黑痣。
他有一个名字,名唤周生贲,还有个优越的家世背景,是长洲县从商大贾周员外的独子。他拥有有个人爱好,平日里带着仆从欺男霸女、任意逢人勒索保护费,为人十分好色爱赌,而且,锱铢必较,睚眦必报,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流氓痞子中的极品。
今日,他带了五六个仆从,过着往常的日子。从周府出发,沿街收收保护费,调戏调戏良家妇女,日子好不快活。不想到了包记酒楼,依例收了银两,刚要走时却掌柜的女儿包秋儿勾了心魄,不禁色心大起,便让两个仆从押住了包秋儿,意欲带走。
那包秋儿,十六七岁的年龄,倒是长了一副好容颜,一身鹅黄色的衣服,黑色的长发,置于后背,耳边两鬓直垂。浅浅的柳叶眉下是双乌黑的眼睛,显得传神,那如雪的肌肤引得众女子嫉妒,却是扣动了男子的心弦。还有一张樱桃小嘴,不免让人浮想。如此五官,搭上那苗条的身段,已现倾城之姿。
周生贲的此番行为,包掌柜自然不允许。当即下跪,抱住周生贲的脚,哀求能够手下留情,今后愿给他做牛做马。
“哈哈哈,既然想做本公子的牛马,那你就得听话点,别惹我不高兴。这女子,我要了。走。”周生贲哈哈笑道。他自然不会收下留情,如此美人,恐怕是活仙楼那传说中的花魁也丝毫不让须眉吧!一想到今晚便能享受这女子,顿时心里竟有些痒痒起来。
包掌柜瞧了瞧周生贲脸上的得意,知晓自己哀求是没用的。当下,站起来,迅速从旁边拉过一条凳子,高高地举起,便朝周生贲头顶砸了下去。
可惜,凳子却在半空停住了,迟迟没有动作,包掌柜拿着凳子的手在微微颤抖。
周生贲见凳子快要砸到自己头上那一刻,有些发愣,心下知晓,没人能救自己了,额头上竟出了汗,心里微微发怕。随后见凳子迟迟没下,心里明白,包掌柜在忌惮自己。当即胆子大壮,直接上前一步,喝道:“姓包的,你是想造反吗?有本事往这儿砸啊!”说完,还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包掌柜的确胆怯了,周家除了官府,无人敢惹。将凳子扔在了一旁,再次跪在了周生贲面前,哭道:“周公子,求您了。”
周生贲见状,微微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打开了折扇,摇了摇,心里平复不少。片刻,直接命令下人道:“给我打。”
随即,三四个仆从上前,其中一仆从一脚踢翻了包掌柜,紧接着其余两个仆从扑了上来,对着包掌柜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包掌柜很疼,但嘴里依然喊着“周公子,求您了”。
但,周生贲置之不闻,而被押住的包秋儿见爹爹被这般虐待,心疼地流泪。用力挣扎,想要挣脱魔爪,去替爹爹承受这份疼痛。可以,她只能流泪哭泣。
过了一会,四人停下手来,包掌柜已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看得见得部位尚且这般,那看不见的部位可想而知了。这些,白羽都看在眼里,不觉侠义之心竟起。
看了眼周生贲,呀!这不是那个纨绔子弟吗?
哼!真是冤家路窄。
周生贲叫了声晦气,朝包掌柜身上吐了一口唾液,便要率众仆从离开。
包秋儿泪流成河,两行泪水流至下巴处汇在一起,一滴一滴地落下,有的在衣服上,有的在地上。一句“放开我”,一句“爹爹”,轮流在口中,内心无助和无奈表达得淋淋尽致。白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不免心生怜爱。
白羽不知道包秋儿的名字,却知晓她若是被带走的后果。
这种事,白羽决不允许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否则,自己会愧疚不安的。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尽最大的能力去阻止。
“放开她。”顿时,一道声音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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