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就吃这盐吧,这是我用粗盐提纯的,味道要好些”柳亚夫道。
王德贵用指头粘了一点,尝了尝,连连道:“好盐呐,真是好盐!一点都不苦”
“嗯,是好盐,我也尝了,比我们家的盐好吃多了”王铃花连忙跳出来,像个小大人般发表意见。
其实这盐在柳亚夫眼中,还是粗盐,里面还有一些硫酸根和金属离子,完全比不上后世的纯净食盐。但在这个时代,这些盐就可以算得上是精盐了,即便是市场上的青盐,也就跟这盐的品质差不多。
柳亚夫还有办法把这些盐继续提纯,得到纯度更高的精盐,但这又如何,制作出来他敢拿去卖吗,当然不敢。
明末这个时代,盐是由国家管控,由大盐商垄断,他所在的扬州,就是全国盐商的大本营,身家百万的盐商不下数十,其势力及其庞大。
如果他敢拿出高纯度的精盐道市场售卖,绝对会给自己带来灾难,不但生产方法要被抢走,人都不一定能保住。就算他用其他先进知识做底牌,能留的一命,也会被人拉去当做下蛋的母鸡,不断给人家产生利益,自己也会失去自由。
然后两年后,满清下江南只是,跟着全城数十万人一起殉葬,被别人砍了脑袋。毕竟他不是和尚,不能在大屠杀中留的一命。
当然,以后肥皂市场扩大后,也会引起别人的觊觎,但是这需要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会建立自己的武装,若是有人敢来摘桃子,到时候,谁吃谁还说不一定呢。
柳亚夫几人在这里的动静闹得比较大,在屋里织布的方树花母女也过来了。
看到这雪白的细盐,方树花也吃惊了,压抑声音小声道:“这不是青烟吗,你们哪里弄的?”
王铃花立刻骄傲的大声说:“是柳大哥教我们自己做的……”
话还没说完,方树花立刻捂住她的嘴,抬头向远处四处望了望,才责备道:“你这死丫头小声点,要被人知道了还不得惹大祸!”
接着又说道:“亚夫你这本事可真了不得,可千万别让人知道了,你们几个跟我把口风捂严点,千万别跟人说,要不然会给亚夫带来大祸,特别是幺妹,你不准跟别的小孩说起这事!”
方树花后面的话是跟王大虎他们几个说的。
“放心吧婶子,这利害我晓得,我弄这些盐是让我们自己吃,没打算拿出去卖”柳亚夫道,只要他不大量生产过滤后的精盐,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大问题,至于以后,等有了自己的势力,他也就不惧了。
王铃花从她娘手下挣脱出来,嘟着嘴,不满道:“哼!我不会说的。”
“好了,把盐收起来吧,这事我们知道就好,天也不早了,树花你们还是早点做晚饭吧”王德贵把盐罐子盖上,递给了方树花。
接过盐罐子,方树花母女便回到屋子,烧饭去了。
王德贵跟柳亚夫惊人也回到家洗漱一番,等着开饭。
天渐渐暗下来,晚饭被烧好,端上桌,大家围着方桌开始吃饭。
饭后,天便黑了,大家都休息后,柳亚夫在豆油等下面整理这两天的生产资料。
这两天先生产硝酸,然后利用铅室法制硫酸,接着通过路布兰制碱法,严格按照比例制取纯碱,再利用纯碱制取了烧碱。各种反应后,还有其他产物,稀硝酸溶液经过回收,可以反复利用;还得到了稀盐酸溶液,硫化钙与碳酸钙的混合废渣。
明天就要利用烧碱与油脂制作肥皂了。
如果全部用烧碱制作肥皂,柳亚夫在纸上计算了一下理论成本,他手上有猪油脂68公斤,成本1.4两银子,消耗硫磺,硝石,成本5两,食盐成本2.8两,加上煤炭、工具均摊下来3两,总共成本是12.2两银子,理论可生产肥皂共计70公斤,每100克肥皂成本近20文钱。
如果生产这样的肥皂,成本无疑就太高了,要知道这个年代猪肉价格也才二十多文钱一斤,一文钱可以在城里买一个烧饼,一碗素面不过四五文钱。很多给被人做工的人,一个月工钱也不过一两多银子,一些店里的伙计,小厮,一个月共钱还不到一两银子。
这个年代一两银子的购买力,也相当于后世人们一个月的工钱,三千多。所以,20文件,在后世相当于60多块钱的购买力,这还只是成本,柳亚夫还想以此挣钱呢,那价格就更贵了,这样贵的肥皂也只能当做奢侈品售卖了。
对此,柳亚夫也有些无奈,以后大规模生产后,成本能降低近一半,如果再想想办法,利用钾碱制皂,可以再压缩一大截,但现在,成本就是这个高。
把资料整理完毕后,柳亚夫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饭后,柳亚夫带着铁蛋来到工坊。李顺父子已经到了,正在清洗锅灶,准备接下来的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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