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乌斯藏大师给我的,邀请我参加诺鲁孜节的赛诗会。”玄奘笑的很开心。

“那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啊?”项恭奇怪。

“他说赛诗会之后,会送我一本心经。”玄奘这么一说,项恭才算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开心。

“什么心经啊?”

“大师只授了少许,经云:观自在菩萨,行深波耶波罗蜜多时……”玄奘说着,就开口诵上经了。

项恭一听,好么,原来是这个啊,情不自禁就接口道:“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

项恭越念声音越小,只见玄奘的眼睛越瞪越大,都快冒光了,吓得项恭不由自主一哆嗦,“你这么看我干嘛?”

“别停啊,不要停,项施主,继续啊,让弟子仔细记录下来,您怎么会知道这篇心经的?天哪,您一定是佛祖派来的使者……”玄奘说着,就开始在自己的兜縺里翻腾起来,手忙脚乱地找了半天,才发现今日出来是逛街来的,一应纸墨笔砚都没带在身上。

项恭一看满头冷汗,“好啦好啦,我只是心有所感才信口拈来的,你还是去参加那什么赛诗会,跟那位大师要吧。”其实项恭这只是借口,他又不是信徒,哪会通篇记忆啊,背到那里,后面就记得模模糊糊啦。

可谁想他这么随口一说的托辞,更让玄奘满脸震惊,回过神来,玄奘还对着项恭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一个稽首,口宣佛号不止,闹得项恭浑身不自在。

“哎呀,你这是干嘛啊?”

“项施主,您随玄奘一起去参加赛诗会吧,我要引荐乌斯藏的大师给您认识,您天赋异禀的佛性慧根,想必一定会让大师也很开心结识的……”

“啊,成啊成啊,我最喜欢热闹了,听听西域的诗歌也不赖,成!”项恭满口答应,玄奘心满意足。

众人一天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里一看,朱逢春正指挥着众人淘颜料,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染布的流程也同步开始了……

三月二十日,乌斯藏的晨光中,传来一阵悠扬又高远的歌声,凌山山谷里的高老庄里,走出来一队人马。

明日就是诺鲁孜节正式开始的日子,四处掠食的突厥人,今天开始停止了一切的奔走和强袭,安安静静地准备着这个最重要的节日。

对于突厥的从属国乌斯藏来说,这次诺鲁孜节显得更加正式也尤为重要。

颉利可汗家的小公主阿琪娜就在凌山脚下驻扎,所以乌斯藏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到凌山脚下的乌日娜草原集结。

乌日娜草原背靠凌山,被戈壁荒漠三面围住,阿琪娜公主今天的脾气不大好,虽然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已经跟那个英俊到不像男人的朱逢春说过了,如果不能在诺鲁孜节开始前将布匹送到,耽误了这里一千九百多突厥人的民族服装赶制,他那张英俊的脸蛋儿,就等着变成一团烂肉吧!

然而,明天就是奴鲁孜节第一天了,即便是他现在送来,也没时间做好全部的服装了,突厥的祖先如果知道了她主持的诺鲁孜节亵渎了伟大的太阳神,那将来父王提起来,岂不是要被拉去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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