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场上的屠容冷着脸,满脸不悦地瞪着那挑事者。
“小屠容、小屠容,可别听你敖哥哥瞎说,漠北哥哥知道,你最厉害了。好好打,千万别让着陵珺姐姐。”苏漠北看着屠容气呼呼地脸,温声哄道。
众人汗颜,虽说屠容十三岁的年纪,不算不谙世事。但屠容从小头部受过重创,心智发育的不是很好,在御龙山庄,大伙都虽把他当做孩子一样看待,但御龙山庄的学堂里,屠容一直跟着大家学习一样的内容,从来没有人把他当心智不全的孩子来看。只有苏漠北,对这个屠容是尤其的宠爱。而这样的“特殊待遇”不仅没有收到暴脾气的屠容的不满,还很受用。因此在御龙山庄,屠容是谁的话都不听,唯独对这个苏漠北,惟命是从。
众人心想,按照他这样的教育方法,就算屠容没有脑伤,估计也长不大了……
“嗯!”只见屠容冲着苏漠北笑了笑,说道,“漠北哥哥,屠容收到了!”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心中暗暗说道,苏漠北啊苏漠北,你就是吃准了屠容啊!
“诶,我说‘败北’啊。”原馗嚷道,“有你这么教孩子的么!”
“右首旗这就有所不知了吧。”苏漠北有模有样地理了理袖子,接着道,“江湖险恶,我这是教我们屠容更早的适应江湖呢!”
“江湖?”李敖不屑一顾,毫不客气地笑着说道,“你自己能走好这江湖就行了,别把屠容带的和你一样,出了这山庄,这‘南平一煞’的称号便响彻江湖了。”
“诶,我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难怪在我们御龙山庄的人缘那么差!”说完,苏漠北扭头看向一旁,气呼呼地说道,“哼,小爷我不和你一般计较!”
“真是的,敖兄就是爱说实话!”一旁的裴云冲憋着笑意打趣道。
“好你个老十一,你到底是哪一伙的!”苏漠北气道。
“少镖头可别动怒,敖兄也是为了山庄着想么,所谓‘忠言逆耳’,要听!”陆氏兄弟在一旁起哄道。
“我说你们说够了没!”场上的人似乎是不耐烦了,爆怒地吼着。
“你瞧,我们就顾着说话了,陵珺站那等的估计都快长毛了!”万秋月摆弄着他那折扇,阴阳怪调地说着。
“还不是你起的头!”苏漠北啐道,“来来,还有没有要下注的,今日小爷我抛出血本坐了庄。”
“少说废话,看你的吧!”一旁的原馗粗呵一声,将众人的视线转向了比武场上。
只见那端,屠容双掌一合,正是大金刚掌的起手式“礼敬如来”,接而左掌凌空辟出,右掌随之飞速辟出,左掌之力先发而后至,右掌之力后发而先至,两股掌力交错而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来人。而那原陵珺,一纵数丈,犀利的腿脚当空踢来,前脚未至,后脚袭来,两脚皆是一沾即走,那速度直快,直教人心颤。
须臾,一个间隙,那屠容向后一仰,虚晃一招,一掌砍向原陵珺。原陵珺闪躲不及,生生挨了一掌,险险败下阵来。就在这时,一道掌风袭过,原陵珺身体一斜,闪过了屠容的进攻。
“谁!”顿时场下大噪一声,“谁出的手!”
“是你,万秋月!”苏漠北瞪着一旁摇着折扇的男子,怒喝道。
“二当家,这话可不能乱说。”万秋月不紧不慢地看着苏漠北,嘻嘻一笑。
“就是你!”只见裴云冲、陆氏兄弟、李敖、盛子郡纷纷不约而同地指着万秋月,齐声说道,“都看着呢!”
“没看见!”聂三娘、原馗等人甩身答道。
“你们!”苏漠北一排无语地看着万秋月等人,片刻,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简直刁妇所为!”
“哎哎,二当家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只见一旁的聂三娘急了眼,“感情是说咱们都是小人了呗。”
“苏二,你说的话可得负责!”万秋月挑事地火上浇油道,“谁是小人?难道我们三娘、右首旗都是小人么!”
“你个惹事精的,还狡辩。”苏漠北怒发冲冠,“区区一个金元宝,竟让你干出这等龌蹉之事,真是太丢我们御龙山庄的脸了!”
“苏二!”万秋月红着眼,吼道,“你说谁惹事精呢,老子今天要撕烂你那张臭嘴!”
说完场下的一波干了起来……
万秋月追着苏漠北,一阵捶打。苏漠北败下阵来,怪叫道,“还不动手,都等着输银子呢!”
原本就被激怒的聂三娘首当其冲动起手来,接着两拨人马纷纷跃起,那场面叫一个群魔乱舞、一阵乱打!
“啊!”
“我的脸!”
“屁股——”
“你打谁呢,一伙的!”
“我的银子!”
起初两拨人对立而战,打着打着全乱了套,撕扯的撕扯、脚踹的脚踹、扭打的扭打,十来个人横七扭八地堆在一起。只有场上那二人看呆了眼,愣愣地矗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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