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悬空,成千上万的萤火虫从树林中升起,如同天上的繁星印在地上一般。
司马潇宜独自一人走在林间小道上,萤火虫围绕成一条光带,为他照亮前进之路。树林中渐渐升起了一层薄雾,一切事物都变得那么朦胧。而这一切对司马潇宜来说是那么的陌生又熟悉。司马潇宜又接着向前缓缓而行直到走到一处悬崖。
六年前他似梦非梦的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女人,虽然他从未见过她,但她却让司马潇宜感到很亲切很温暖,如同许久未见的亲人一般。
“你又来到了这里。”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司马潇宜身后响起,陌生有熟悉,司马潇宜回头一看正是当年带自己走的那个女人。
愤怒委屈不甘一瞬间从少年的心里迸发出来。
“你是谁?为何当年要在我身上种下咒印?为何要让我知道我只有十七年可活?你知道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会在那一天会死是什么样的感受吗?六年了!你可知一个死囚在等待死亡将至的绝望吗!?我到底做错了事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司马潇宜将这些年的委屈都撕心裂肺的吼了出来。
一滴眼泪从女人的眼角滑下,她并没有回答司马潇宜的问题而是哀伤的说道。
“这亦是你我的宿命,也是我唯一能够馈赠于你的礼物,五年后我还会与你再见。”
女人说完后,身形逐渐消散,消失在朦胧的月光下。
看到女人逐渐消失,司马潇宜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但是没有用。
“不要走!”
“怎么了哥?什么不要走啊?”
一个熟悉少女的声音在司马潇宜的耳边响起。
司马潇宜环顾四周视线逐渐变的清楚发现现在自己正在自己的房间而自己的妹妹司马婵月正在旁边陪着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
司马潇宜用手揉着额头问道。
“琰叔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昏迷不醒,我问琰叔是怎么回事。琰叔说是有人在你体内打入恶气,他不得强行将你体内的恶气逼出,让你内力受损。到现在为止你已经昏迷了四个时辰。”少女松了一口气带着哭腔说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傻妹妹,怎么能这样想呢?”
司马潇宜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妹妹的头顶说道。
司马潇宜自幼父母双亡,自己和妹妹司马婵月便由已经出嫁的大姑司马千雨照料。在司马千雨膝下生活了七年后司马千雨病故,兄妹二人便被接回司马宗府由二姑司马千雪照料。而自两年前照顾自己兄妹两个的姑姑司马千雪出嫁后,自己唯一在世的爷爷又忙于政务无暇顾及自己和妹妹。所以两年以来自己和妹妹一直相依为命,感情很好。每次自己在衡山训练完后过节回家,总会精心挑选礼物带给司马婵月。在训练的时候也总会抽一点时间发发呆去想想司马婵月过的怎样,甚至怕自己离开司马婵月会感到寂寞,还求司马宗府的管家司马琰将司马婵月送到宗族医馆学医。这样就算自己不在司马婵月也不会感到那么寂寞。
“对了,既然是琰叔将我带回来的,那么琰叔现在人在哪?”
司马潇宜挪动了一下,让自己半靠在床头。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儒雅气质非凡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了进来,笑道。
“本想让你们兄妹多聊一会,没想到这么快就问起我来了。”
听了中年男子的话司马婵月气鼓鼓的看着司马潇宜,而司马潇宜也学着婵月气鼓鼓的看着司马琰。兄妹二人很是可爱。
“那个,琰叔你进来能别把话说的这样露骨吗?”
司马潇宜无奈笑道。
“哦哦,是潇宜少爷早知我此时要进来,怕我尴尬才给我这样一个台阶下。”
司马琰对司马潇宜眨眨眼睛坏笑道。
“呃,你还是什么都别说吧。”
知道自己哥哥的意思,司马婵月狠狠的掐了一下司马潇宜,让他大叫了一下。然后说
“既然哥哥不要妹妹了,那么妹妹走就是。”
说完便佯装生气的走开了。
“哎哎,你也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露骨,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别走啊......”
虽然司马潇宜想要解释,但还是被司马婵月捂着耳朵一跳一跳的跑开了。
“放心吧,她闹着玩的,她知道你的真实意思”司马琰安慰道。
“算了,还是先说正事。”说完司马潇宜掀开被子想要站起来跟司马琰讲话但司马琰制止住司马潇宜,示意他躺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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