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一个疯子!这是松下龙久心中的第一个反应,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季木,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对方的建议是否只是一个玩笑,然而他看到的只是疯狂,那种仿佛刻在骨子里的疯狂,他第一次从季木身上感受到了可怕。

他久久没有说话,季木也一直没有重新坐下,就在他嘴唇蠕动刚想说话的时候,后者突然笑了,笑眯眯地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龙久哥别在意,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也说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根本不存在赌不赌命,龙久哥,我说的没错吧?”

看到他恢复常态,松下龙久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才的季木着实令人恐惧,望着判若两人的季木,松下龙久心中第一次对他的身份起了怀疑,然而这种怀疑也只存在了片刻,他再一次查看自己的底牌,想到先前季木的承诺,脸上浮现出胜利又激动的笑容。

他又和季木确认了一遍,然后果断将底牌翻了出来,接着爆发出一阵难以自抑的笑声,算上底牌,他的整副牌面组成了四条,是梭哈中最大的一种牌面,绝对要大过季木的富尔豪斯。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底牌,这又不是电影,他也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再看多少遍都无法改变那张牌的点数花色,最后一盘他还是输了,不是输给运气,而是输给了发牌的那个美丽荷官。

看到他久久没有掀开底牌,松下龙久脸上的笑意更深,不由问道:“兄弟还在想什么呢,不管你再等待多久,结局都是不会改变的,还不如倘然一点去面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停顿片刻后接着说道,“说起来我一直不知道兄弟该怎么称呼?”

“我姓禾子。”季木从心底就没有要和松下龙久深交的打算,所以被问到自己的名字,他只是随口将以前的姓氏用了出来,他不愿意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情况,一方面在于心中的不屑,另外一方面他也不清楚这个房间里有没有带有录音功能的设备,自己真实的姓氏太过于特殊,若真透露出去,别人光靠这一个线索也能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松下龙久一愣,禾子这个姓氏足够特殊,不过他也不在乎答案的正确与否,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见到季木先他一步道:“龙久哥说得没错,在既定的事实面前,不论多久的等待都是无意义的。”

他将手中的筹码用力往桌上一拍,眼中的杀机猛然爆发出来,松下龙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没等他有所反应,原本站在他身后的一名青年迈步走了上来,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凭空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他用左手朝松下龙久的后脑勺狠狠一按,就听碰的一声,他的鼻梁骨重重砸在面前坚硬的桌子上,只是发出一声简短的嚎叫,青年抬起手握匕首的右手,朝他脖颈处用力刺了下去!

就这么一刀,匕首尽根没入他的皮肉,只留下刀柄还在外面,连桌上都传来一声闷响,松下龙久喉咙里的惨嚎顿时消失不见,有的只剩下一阵阵令人心里发寒的咕噜声,双手在桌子两边胡乱地抓动,身后的青年面色一冷,握住匕首的手掌猛然发力,将整柄匕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他的四肢在瞬间绷紧,不一会儿又软化下去,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抢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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