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韶出来时并没带什么瓶瓶罐罐的东西盛装,那琉璃色液体只能还放在炉里,便想要合上盖子带回去。但他扳动炉盖,却发现合不上,无论使多大力气,炉盖开合处并没有合页,只有一条藤蔓相连,却纹丝不动。
这就有点郁闷了,难道是因为炉里的液体没有倒出来的缘故,若倒在地上岂不是浪费了,而且不知这种液体能有什么用途。
不弄清楚这个问题,杨韶是不甘心的,只好脱下身上青色外袍,遮盖着香炉抱在怀里,悄悄地回玄光院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找来一个曾装过药膏的白瓷瓶清洗干净,待里面的水全部滴干,再捧起香炉往瓶子里倒去。
随着炉口渐渐倾斜,炉底的透明液体慢慢向前滚动,明明炉口下半寸处有三个椭圆形孔洞,然而却没有从那里漏出去,一到炉口时,哧溜一下就自行钻进了狭小的瓶口里。炉盖也发出“啪”的一声,自行合上了。
杨韶一呆,赶紧把香炉放回小木箱藏好,取过白瓷瓶向里看去,透明液体仍是灵光闪烁,绚丽夺目,却没有什么气味。
尽管他很想喝一口,试试是什么味道,但看那一团液体滑溜滚动,恐怕很难分出一滴,看起来像水,又像油,或者像蜂蜜一样粘稠,不知会不会拉出长长的丝线。更何况此物实在奇妙,可不敢乱来。
杨韶只好先把白瓷瓶放进床头一只高高的柜子里,决定等以后再尝试。想起今天还没练功,这可不敢怠慢,便又走进练功的房间,点上一支安神香,在铺团上盘腿而坐,微闭双目,很快就进入入定状态。
这次入定练功时间有点长,一直到当天下午,杨韶才停止,这时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见他在练功,师兄留罡也没来打扰,也不知是不是还在生闷气。
杨韶去厨房找了找,只有馒头和一些咸菜,随意吃了点止饿,再去找师兄时,前后院找遍了也不见人,便干脆回房间柜子里取出白瓷瓶,拔开木塞一看,透明液体安然无恙。
出门在院前四处转了一圈,见一只大黄狗在侧院墙角处呼呼大睡着,便走上前去安抚了一下,转头四周看看,玄光院虽有四名杂役,但现在并没人在附近,便取出白瓷瓶,心怀忐忑地一点点倾斜瓶子,一下就滑溜出指甲盖大的一滴,掉进了空空的狗食槽里,不过却没有拉出线来。
大黄狗见有人来喂食,眼睛冒光,摇着尾巴上前滋溜溜吃食了一番,把食槽吃得干干净净。但很快,大黄狗呜咽了几声,似乎有点烦燥不安,眼神也有点不对,变得凶光闪闪。
杨韶吓了一跳,立即远远跑开,就见大黄狗汪汪大叫,四下乱窜,几下就将脖颈系着的狗链子挣断了,倏地一下窜了出去,向清妙观方向狂奔。
杨韶大吃一惊,飞跑着追了上去,远远见大黄狗跑到半路上,又一下钻进草丛,来回打滚狂吠,不一会儿就趴在地上呜呜的惨嚎着一动不动了。
杨韶走上前一看,大黄狗已经七窍流血,嘴里吐出一块块内脏的碎片,肚腹处已经完全破开,像是被尖锐的东西扎了七八个窟窿一样。
杨韶看得目瞪口呆,心里一阵阵后怕,好在之前没乱来,不然这个惨状就是自己了。
接下来几天,杨韶再没敢胡乱尝试,把白色小瓷瓶锁进柜子里,畏如蛇蝎,轻易不敢触碰,转而把心思放在了阅读医药经典,修炼功法口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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