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懿桦觉得自己被晃的头有些晕,勉勉强强睁开眼睛,却是杏香和荷香。
两个丫头的脸都唬得白了,刚刚姑娘卧着卧着就睡了,她们只当姑娘是累了,给盖上了一条薄绒毯子防着着凉,两个人在脚踏做针线,才做了没两针,就听着姑娘叫起来了。
“没什么,扶了我起来。”懿桦在杏香的搀扶勉勉强强坐了起来,靠在大引枕上,荷香赶忙取了温温的蜂蜜水过来,送到懿桦唇边,懿桦就着喝了几口,才觉得缓过了神来。
由着桂香给自己换下了被汗湿的衣裳,懿桦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在榻上。
“刚刚姨娘可遣人过来过?”收拾妥当,懿桦想着梦里的事情,随口问了一句。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懿桦用手指头揉了揉眉心:那刚刚就是梦了?在放下来的时候,她特特瞧了眼自己的指头,依旧是细白软嫩,保养的极好。
“姑娘是不是刚魇住了?”
问话的是梅香,她身边贴身伺候的四个香里头的一个。
懿桦瞧了她一眼,笑着摇摇头:“并没有的。”继而道:“你们自忙去,杏香留下陪我抄经吧。”
一径说,一径走到了桌子前面,由着杏香铺纸磨墨,懿桦在一旁由着人服侍着净手,脑子里,却还转着刚才的梦。
她怎么做了这样的梦?懿桦垂下眼眸,看向盘子里拆下来的戒指镯子,她素来爱用这些的,可梦里,自己手上身上的,除了一身半新不旧的袄,哪里有这些玩器?
提笔在纸上慢慢的抄录着,可心里的念头再没有停过,梦里更让她心惊的,是碧桃的那一句“到夫家要听大姐姐的话”。
她为什么要听懿椒的话,难不成,在梦里,她的夫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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