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太太也回过神,却没有大吵大闹,她拿起腿上那个白色物件,觉得眼前一片朦胧,便用袖子擦了擦泪,将手举到眼前,只见是一只狼骨耳坠,正是前几日自己丢的。

她委屈巴巴地流着泪看着林二老爷:“老爷,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这样对待我。”

林二老爷有些心软,语气也软了一些:“你看看,我和你说过了,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要么扔了,要么就收好。那些深居简出的妇人们不知道这是何物还好,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你是想让林家背上鞑靼奸细的罪名吗?”

他愤愤地坐在炕头,端起一杯茶。

林二太太还有些懵,这个耳坠怎么会到了林二老爷的手里,忽然又恍然大悟一般,向林二老爷逼问道:“是不是苏娇娘那个小贱人给你的?她知道了?她是不是拿着这个威胁你?我就知道这个贱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林二老爷一听这话,刚刚平息的怒气又腾地燃烧起来,他将杯子狠狠一砸:“没想到你是这样心肠歹毒的妇人。苏小姐好心把这祸害给我,又好意相劝,你却这般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真是错看了你。”

林二太太嗤了一声,歇斯底里道:“你也不说说这祸害哪里来的,要不是你鬼迷了心窍,怎么会有这祸害?”

“啪。”林二老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林二太太:“你这刁妇。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说完扬长而去。

留下嚎啕大哭的林二太太。

院子的小丫鬟还趴在门框上看热闹,见林二老爷出来,忙缩回了头。

“不要整日东张西望的。”屋子里的王姨娘眼也不抬地淡淡训斥道。

小丫鬟讪讪地继续回屋整理着佛经,心中感叹道,连这佛堂如今都不得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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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第二个男人便是张员外的二子。

张员外本是榆次一个地主,号称有良田千顷,赚了钱修了大院买了地之后,又突发奇想地想做官,可又不愿头悬梁锥刺股地寒窗苦读,于是便花重金买了一个官职。

那张员外的二子张秀作为地主家的儿子,自然是锦衣玉食,温柔乡里长大。年年到张员外家说亲的不少,可是张员外还看不起一般的地主,非要傍个豪门大户,愣是让张秀到了及冠之年也没娶到媳妇,只能整日厮混在花街柳巷。

那日他见了林沐玥之后,顿时惊为天人,想着就算是个风尘女子,也一定要娶回家里当个小妾。不想之后被糊里糊涂打了一通,突然脑袋灵光了,想起那是南林的二姑娘,鬼使神差地就和周围人讲那是自己的小情人。

再后来林家找上门来,让他澄清,他依然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大言不惭地说与南林二姑娘就是郎有情妾有意,气得南林的人扬长而去,数额庞大的银票也没了。

张员外气得跺脚,恨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毕竟现在外面传的风言风语,还有谁愿意给他说亲,哗啦啦的银子也流走了。

张秀倒是一脸无所谓:“爹,你想想就算我现在澄清了,旁人会相信吗?他们更加会觉得林家做贼心虚,林家还是不会放过我们。依我之见,我娶了林二姑娘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张员外怒气消了一大半,细细揣摩着,忽然一拍大腿:“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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