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成了宫凌睿真正的奴仆,一方面甘之如饴地干着玉兰院所有的差事,一方面不遗余力地为宫凌睿出谋划策,如何碎了歌舞坊的姑娘们的痴心,如何躲过珺亲王的家罚。

但是每次都被珺亲王抓个正着,干脆将宫凌睿禁足一年,不许出府。

十八学的一身飞檐走壁的好本事,易容术更是炉火纯青,每次都将宫凌睿易容成自己,一身粗布麻衣出门,但是身高的悬殊差距却每次暴露,于是宫凌睿每次满面春风而去,不出片刻便黑着脸回来。

他前脚刚入玉兰院,珺亲王后脚便让仆从抬了水来,宫凌睿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在珺亲王面前,从来有一种“逆来顺受”的违和感,这是十八的深刻感受。

多次受罚之后,宫凌睿嫌弃十八长得丑,不易容了,每次都让十八自己想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花天酒地还能不被珺亲王逮着。

每次十八都做的天衣无缝,每次宫凌睿都喝的醉醺醺地回府,大摇大摆,大声喧哗,于是每次都被珺亲王逮着,闻着他一身的酒气和胭脂味,偶尔脖间还有红唇印,于是每次仆从都恭恭敬敬地抬了水到玉兰院,宫凌睿自觉地脱光了泡在大缸里,在寒冷的冬夜放在屋外冻着,天气暖和的时候,桶里的水足够汤猪。

宫凌睿功力深厚,却也难捱,冬天虽冻得牙床打颤,甚至身上被烫的片片红,附带着水泡,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惩罚,他也不肯听一句劝,不肯服一句软。

等到缸里的水真的结冰了,或者大大小小的水泡起了一身,珺亲王又心软了,着人将宫凌睿捞出来,抬进屋里,然后将十八唤去打得皮开肉绽。

十八无怨无悔地为宫凌睿易容,无怨无悔地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带着宫凌睿寻欢作乐,却也一如既往地被打得皮开肉绽,旧疤新伤布满了背部,却从来不肯让顺子为自己上药,而在数月之后,背部又光滑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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