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六皇子怎会来家中报信?先前我支了娜仁报信,却被...却被他拦去了。”禾彧想起六皇子的事,于是问萧楠。
“听来报信的人说,是六皇子正巧撞见了娜仁被几个太监打晕,于是就跟过去看了看。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便悄悄派人来送信。”
禾彧轻轻点头,却总觉得今日的一切都发生的太诡异。但是她没有余力去想了,她此刻的精神差极了,腹部也在一阵一阵的疼痛。
萧楠见时间不早了,便叫她歇着。好生吃了药睡下,一切的事情待明日再说。又细心嘱咐了几句,萧楠才离去。
晚间,禾彧吃了托雅煎好的药,由娉云陪着,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日,禾彧睁开眼睛,四周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熟悉的房间,又闭上了眼睛。她很怕,怕昨夜的温情都是一场梦。梦里醒来,自己身处在那可怕的金色帷帐里。她闭上眼睛,慢慢消化心中的庆幸和喜悦。时而又睁开眼睛,看看四周。连往日最讨厌的那樽青瓷瓶,都觉得如此合人心意。
娉云端着一碗粥进来,见禾彧醒了。忙将粥放下,过去将禾彧扶起,又拿了软枕垫在她身后。“大夫马上就到了,你先躺着。祖母那边今日不必去请安了,养好了身体是要紧的。”
“祖母那里怎么说的?”
“无妨,大哥跟祖母说你有些受惊,只是请大夫来瞧瞧,无甚大碍。父亲马上就下朝了,还不知情况如何。”
娉云见禾彧低头不语,以为她心悸未平,便不再多言。
不多时,大夫和萧家父子一同来了禾彧的院子。萧亓睿一脸阴沉,连萧楠都脸色铁青。两父子坐在一旁,让大夫给禾彧瞧身体。
萧亓睿低着头,并未仔细听大夫说什么,阴沉着脸,若有所思。连一向关心禾彧的萧楠的都心不在焉,搁在平日,他怕是紧盯着大夫千百万个小心。
“托雅,送王大夫出去吧。”娉云招呼着,送走了大夫。
大夫走后,娉云回身去看,见那两人坐在桌边,一副魂不着体的模样。“父亲,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从进来便一句话不说。”
萧亓睿回了神,四处一看,大夫已然去了。于是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禾彧床边。几欲开口,最终没能说出来,唯有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父亲,出了何事。”娉云又问。
禾彧却出奇的平静,昨日她拿着步摇刺向耶律晟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昨夜就算是佛祖饶她的了,所以,无妨。
“今日朝堂......”
萧亓睿始终不愿开口,萧楠走来,坐在禾彧床边。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倒影着她如玉般的容颜。百般的疼惜,后悔,矛盾,坚韧,禾彧想,一个人的眼中,原来可以有这么多的情绪。
“彧儿,接下来大哥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认真听好。”
禾彧轻轻颔首。
“纪国皇帝赵旻,三十岁,登基不足两载。表面温和,但暗藏汹涌,野心极大。如今后宫中没有皇后,妃位有三人,庄,景,元,其中以元妃为首最受宠爱,代理六宫。余下美人,修仪也不再少数。这些只是纪国后宫的基本情况,稍后宫中会有人来宣旨,也会来一位宫中的嬷嬷教你纪国的宫廷礼仪。”
禾彧越听下去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她原以为最差也就是以行刺皇帝的名义下狱。但如今萧楠的每一个字里都透露着完全相反,叫她摸不着头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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