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嘴皮子功夫愈发厉害。什么简薄不简薄的,你们有这孝心便是最好的。也难为你能从璇玑手里将这菩提子拿来,哀家早知道她有这个,派人去求,她竟还推说丢了。今个儿可算拿住她了,下次见着少不得打这泼皮,快拿来哀家瞧瞧。”
太后得了那菩提子,十分欢喜,当即便戴上了。元妃见太后竟如此喜欢,方才那朝服异常奢华,也不见太后这般。只是一串小小的菩提子,太后便欢喜的无可无可。于是便心下难平,面色十分难看。
可谁让人家景妃命好,母亲是太后的闺中好友。自小就出入宫廷,极得太后宠爱,这是比不得的。
近日来,景妃都有些疏远阿姌。不似初入宫时那般亲近,连正阳宫也再没踏进过。今日却又破天荒的替她解围,也不知意欲何为。但终归是借了她的光,太后也十分欢喜。便朝她微微颔首,表了谢意。
元妃见两人如此,便以为两人一唱一和,早勾结好了,要给她难看。于是把二人视作一党,一同嫉恨上了。
赵旻见太后欢喜了,但殿中气氛却仍旧微妙,便端起手中的杯盏说道。“朕忙于政务,有诸位爱妃替朕在太后跟前尽孝。朕心,倍感欣慰。这杯酒,朕敬诸位爱妃。”
众人皆举杯,共同饮下。
随即,玄德挥动手中的拂尘,朗声道。“歌舞起。”
一时间,身穿舞衣的妙龄女子们挥动着水袖,扭动着曼妙的身躯涌入大殿。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丝笛声悠悠扬扬的飘动。
阿姌一脸木然的看着那些沉醉在美酒美姬中的王孙贵族,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下肚。大庆殿的地龙,或是这浓烈的美酒,都暖不热她的心。她的心,在远在千里之外,严寒的真定府。
席间,太后觉得有些困倦,便早早的离去了。
阿姌一个人坐着,桌上空了两只酒壶。她吃多了酒,有些上头。俏脸含春,凤眸微惺,似有一层水雾在其中。娜仁见状,便悄声说道。“娘娘您喝多了,不如我们先回宫吧?”
她挥了挥手,却要再去倒酒。幸而庄妃在侧,按住了酒壶。
“陛下,臣妾瞧宸妃似乎有些醉了。不如让侍女先送宸妃回宫吧?等下夜深了,若吹了风明日怕要头痛的。”庄妃起身朝赵旻说道。
闻言,赵旻看向阿姌。星辰一般的凤眸,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少了平日里眼中的倔强,却多了几分柔弱,哀伤。赵旻看着她薄醉的模样,心底不知不觉的就软了下来。他想走过去扶着她,想拭去她眼底的哀伤。
这莫名而来的冲动,到底了,却化作一句。“恩,扶她回去歇着吧。”
娜仁扶着阿姌走后,元妃又端起酒杯,想要与赵旻同饮。却发觉他像丢了魂般,久久的望着已经远去的阿姌。
大庆殿外,雪还在下着。大地已经铺上了一层银白色,一脚踏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趁着酒意,阿姌起了玩性。也不坐轿子,一个人提着裙摆在雪地里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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