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颜止末想若是他负了我,我一定会生不如死,自从遇见他,我开始相信两个人的一见钟情可以是一瞬间的眼神对视,因为一眼,从此彻底沦陷。
颜止末和顾艺湛的开始是这样,猝不及防却又命中注定。
穿着肥大的长裙站在公寓高层的窗户向外眺望,霍城是个十分热闹繁华的城市,也可以说它十分奢侈,一到晚上,整个霍城如同白昼,她能看到拥挤的十字路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霍城的夜晚繁华的不像话,各色闪烁的霓虹灯在黑夜里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能把黑夜照的像白天一样。
租住在这栋市中心挨着中央商务街的高级公寓里三个月之久,三个月的时间不算长,颜止末却觉得度日如年,他经常出差,很少住在公寓,更多的时候她都是独守空房,数着寂寞长夜期待他的归来。
这里是13层,隔着高耸入云的现代建筑,她依稀能看到露着半个形状的月亮还有忽闪忽闪的星星,那才是属于夜晚的东西,而他们像是被霍城赶出去的“孩子”,守护在霍城的边上,默默看着霍城白昼的夜晚。
霍城这样繁华的夜晚,千千万万,属于她的屈指可数,他不在的日子,她总是失眠,几天下来,脸上瘦了一大圈。
颜止末经常站在阳台发呆,也许是想让楼下的繁华冲击视觉神经好让心里的孤单落寞少一些,随着他出差的频率和时间越来越多,她的心里不受控制的着急起来,没有原因,就是心急如焚,不愿他离开,可他们要生活。
也可以说他想要让她生活的好。
“我一定会通过我的努力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相信我。”他说,她感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大学毕业后不让她工作,她调侃:“你是想金屋藏娇啊。”他微笑。
他们一起度过了最美好的大学时光,颜止末相信,甚至她不止一次的认为凭顾艺湛的才华和能力,她可以高枕无忧一辈子。
毕业后他在一家大公司里上班,工资高,待遇好,唯一不好的是经常出差,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更多的时候颜止末都是盯着手机等他的电话或者短信。
顾艺湛的彻夜不归,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当初带给她的漫漫长夜,是用尽余生也弥补不了的。
顾艺湛出差的日子,是颜止末最难熬的日子,她一个人没事情做,便抱着手机等候他的嘘寒问暖。
“艺湛,你出差的第三天,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我好想你啊。”
“艺湛,你走后的第四天,听说你的城市下雨了,多穿衣服,小心着凉,我依然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
“唔,艺湛第五天了,开完会了吗?我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
。。。。。。
“第十天了,我满脑子都在想你,艺湛你很忙吗?为什么不回我短信了,前天听你说话声音嘶哑,记得喝点枇杷露,还是想你。。”
。。。。。。
这是她每天固定发给顾艺湛的短信内容,简单的文字寄托她对他的无尽想念。
颜止末始终相信他打拼的日子是她的度日如年,顾艺湛会懂她。
豪华公寓里,即使房间摆满装饰物,金银器皿,依然显得冰冰凉凉,空空荡荡,头顶的白炽灯明晃晃的亮着,颜止末呆坐在沙发上,一双本来明亮闪烁的大眼睛显得空洞无力,刚洗过的长发有透明水滴顺着发丝悄然滑落,倏忽钻进她身上随意穿着的丝绸衣裙,裙摆悠长遮住她一双白皙修长的细腿,她抱着膝盖无所事事。
此时手机的显示是凌晨三点半。
颜止末趴在偌大而空旷的大床上继续失眠,她给顾艺湛发短信。
滴滴。。。。。
听到手机的提示音,她激动甩开慵懒的被子,捡起扔在床尾的手机,是顾艺湛的回复,她滑动手机屏幕。
“乖,刚忙完,你在家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听话,我很快就回去陪你。
颜止末看到他的回复,脸颊绯红,心满意足抱着手机傻笑。
知道他工作事务繁忙,有时候还有很多应付,这大半夜的能回复自己消息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炯炯有神的眼睛扫过房间,脸上笑靥如花如花,在床上高兴的跳起来,而后钻进软绵绵的被窝,手机放在离她不远的床头桌上,要是顾艺湛在家,他一定会勒令她把手机放在梳妆台或者客厅,他说会影响睡眠质量。
可他不在,颜止末就不用乖乖听话把手机放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她想手机离自己很近,这样就不会错过他的任何信息或者电话。
上大学时,她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有什么事不管缓急,都是一个电话打过去,直到顾艺湛接到,直到有一天,顾艺湛说,他可能正在见很重要的客户,颜止末便开始尝试给他发短信,这样他忙完就可以回复她了。
她想从自己爱上他的那一刻,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跟他有关。
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明明是顾艺湛死皮赖脸的追她,还埋怨她很难追,怎么到最后自己对他这样依赖,早已把他当做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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