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男孩似乎感觉到方小姐手中的温热,哭得更大声,还趴在了方小姐的怀里。
碧螺抬眸望了一眼方小姐,有些担忧。
看着情况,又是怨魂了。
哭了一会儿,碧螺提醒道:“小姐身体本就不好,你再这样哭,小姐就没阳寿了。”
怎么哭不好,还趴在别人身上哭。
阴气这么重,不折寿才怪。
那个小男孩自然也想到,立马坐远了,抽抽搭搭嘟囔愧疚道:“我不是故意的,姑姑。”
这个小男孩是在枝南县游玩的时候见到的方小姐,百花节刚好阴郁,适合鬼魂出入,他一路跟着方小姐,听说江家的人来请方小姐。
这才出此下策一直跟着,看见方小姐没有惧怕几个壮汉,他便出手打了几下出了口气。
他与江家有不解之缘,只是有缘无分,让他成为冤魂漂泊无依。
“江北顾是个好官,公子可要去探访一番。”
傅毕在给傅程承揉着肩膀,傅程承拿着一本书在安静的看着。
傅程承翻了一页,微微摇摇头,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公子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要不要休息一下。夫人催促公子读书,可是公子也不用如此拼命。”
傅毕心疼主子,又想起自家公子为何没有睡好,一脸气愤道:
“三更半夜的动静那么大,不过就是搬东西离开嘛,惊动了那么多狗,叫了半个时辰。”
想到狗吠的聒噪,傅毕就头疼的皱眉。
傅程承看书没有抬头,安慰道:“别人半夜赶路定比我们还累,要体谅人家,狗又不是你能让它们不吠的。”
傅毕不理解:“哪有那么急要大半夜赶路,晚两个时辰又没事。”
傅毕掀开车帘观望,日仄(ze第二声)已过,却还没到乾州,怕是今夜到不了了。
“公子你…”傅毕还没有说完,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猛地一下,外面的马前蹄高高扬起。
“怎么回事?”傅毕扶正身形,问道。
车夫道:“前面路被堵了,差点撞上一辆马车。”
堵了?
傅毕掀开车帘,往前面看,确实有一辆马车在前面不动,再看不见路。
“怎么了?”傅毕疑惑,下车看看情况,要是堵了时间长,今晚真到不了乾州城,只能在这外面露宿。
前面的马车旁边有位车夫正坐在草堆上歇息,路面泥泞湿滑,并不好走。
傅毕询问道:“这位大哥,请问前方发生了什么,为何不走了?”
那个车夫摇摇头,又见傅毕态度好,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就好心说道:“前几日雷太大,劈了一棵老树横着堵住了路,要是知道这样,我就跑另外一条路了。白白在这里堵了半天。”
下雨天路泥泞,这条路不大,一辆马车过去也没有太大地方可以过另外一辆马车了。
掉头这不是容易的事情。
难怪车夫愁眉苦脸。
傅毕又问:“那这可如何是好?不知何时可以挪开老树,我家公子等着日落前进城呢。”
“车上两位娘子也说要今日进城,可是没想到出了这种岔子。”那个车夫摆摆手:“附近村民已经去集人了,不知何时回来,只能在这里凑合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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