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烛泪从烛台上滴下,彩凤抚了抚自己已有两个月身孕的肚子,含泪将婢女的衣服换下,穿上元福为她准备好的红蛟纱,放下了双丫髻,对着铜镜,仔仔细细挽了坠马髻,别上一根镶了红宝石的镂金簪子。将泪痕擦干,洗了把脸,略施粉黛,最后换上了八宝璎珞绣花鞋,吹灭了自己房内的蜡烛,乘着月光,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向自家主人的房间。
此刻,黑色锦衣头戴玉冠的青年男子已经趋于瞻望,眼前的房间天旋地转,面前的白玉酒杯一晃变成了三只,卧房门悄悄开了,走进来一位身段姣好的红衣女子,黑衣男子只能看得到佳人的背影,却已然如醉如痴。
舔舔嘴唇,男子哑着嗓子,舌头不怎么利落,讲话断断续续的,“阿林……你还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嗝……所以我喝醉了……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来照顾我了。”
阿林踩着莲步,朝男子走过去,红酥手抚上男子脸上的清泪,娇声嗔道:“庆哥,你又喝醉了!真是让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语罢,一对男女已是眼神炽热,四目含情,眼波频传。
女子俏生生地依偎在男子身上,阳刚与娇柔,红与黑,此刻构成了一幅极艳丽旖旎的画卷。
……
卧房里烛火灭去了一半,房门紧紧的关上了,房里有一对鸳鸯正在漫漫长夜里互诉衷肠。
男子紧紧地抱住红衣女子,口齿不清地喃喃道:“阿林……”眼神之中清明已经不复,染上了几分暧昧的欲念。
“阿林,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自从你离开我,我已经有许多年没睡好觉了,婉儿说我疯了,我是疯了!没有了你,我清醒着还有什么意思!”
红衣女子反搂着男人的脖子,眼中有泪花闪烁,半晌道:“庆哥,我也好想你。”
黑衣男子气息更加紊乱,将唇蹭到女子的颈窝里,亲了亲,语气似乎带了十分的委屈:“阿林,你是抛弃了我的。”
红衣女子更加热烈主动地将红唇送上,“不会了,庆哥,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庆哥……我好爱你。”
黑衣男子浑身一震,发狠的咬女子的嘴角,要把多年来的不舍和寂寞全都发泄出来,直到女子疼得哼唧了一声。男子遂将女子横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温柔而迅速地褪去女子的外衣。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一个娇小的姑娘窜了进来,床上的两人顿时愣住,女子发出尖叫,男子早在房门被踹开的一瞬间将女子用被子裹住。
小姑娘是存心硬要棒打鸳鸯,一把扯坏了女子的发髻,啐道:“不要脸的东西!勾引自己主家!把她给我拖出去!”
男子连忙打开小姑娘的手,将女子护入怀中,“你!大胆!这可是你母亲,婉儿你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闭嘴!你看好了,这个贱货才不是我娘!”
“我娘早在生昭弟的时候就死了。已经死了!死了!死了!”小姑娘直直的看着自己因爱而发狂的爹爹,眼睛里闪亮闪亮地,一半是怒火,一半是伤心。
“啊——阿林,我要我的阿林,啊!”男子粗暴地推开了怀中的女子,方才的温存和甜言蜜语都消失了,男子又陷入了癫狂,身边的林叔眼疾手快,点了睡穴,男子方安稳的睡去。
林叔吩咐道:“来人,速把厢房里的赵郎中请过来!”
小姑娘一把抓住女子的头发,右手立马给了她一巴掌嘲讽道:“你不是我爹的婢女吗?哟!这都当到床上去了,你是怎么把我爹弄得神志不清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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