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配佳人,俏花衬娇娘。桃林中,元玺手拿一杯清酒,赏花,赏舞,而赤缎所跳的,正是夺花魁那日的天女散花舞,此时花瓣纷飞,随赤缎轻纱轨迹飘动,较之当日更有意境,真若九天玄女下至凡间散了这纷纷扰扰的花瓣,那轻纱让她舞得好似活物,将主人缠在其中,又恰好错落的露出几部分,直让人心痒痒得想要近前扯下它,露出里面藏着的金枝玉叶,最后一步,赤缎点足,自半空中落下,衣袂轻纱翻飞,元玺逆光看去,恍若天女降世,不由伸手,赤缎调整好姿势,无声落到桌几上,低头伸手覆上,温顺乖巧。
元玺扶着她下来,赤缎又为元玺斟了一杯酒,元玺小嘬一口,道:“本王第一次见你,你跳的就是这个吧?”
赤缎不愿意回想,锻娘所练的舞都是为魅惑所用,所以都极暧昧勾人,赤缎舞时天生媚态摄魂,可赤缎又羞于如此,所以每次舞完都是泪眼莹莹,却不知这样更显她眼中情意迷蒙,简直就是勾人的点睛之笔,夺魁那日赤缎用了毕生所学魅惑之术,自是不愿提起,便低头不语企图避开话题。
可元玺没发现似的,笑道:“那时父皇喜欢你喜欢得不撒手,就算后来你跟了本王,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们时常去皇宫看看。”元玺一顿,“这么一想,我们似乎自那日起便没去过皇宫了吧。”一开始还想着,后来因为思民的案子忙着收集证据,时间久了就给忘了。
赤缎一算时间还真是这样,在太子府待习惯了就忘了那位给了她莫大机会的皇上恩人了,点点头,道:“恩,是很久了,赤缎也有些想父皇和母后了。”
元玺饮尽杯中酒,勾了一下赤缎的小鼻子,笑道:“想了?那我们就去皇宫看看吧。”
一直到坐上马车,赤缎突然有些紧张,这个,这个,父皇母后那么热情,万一他们问这问那,有些事她没有办法回答怎么办呢?赤缎在袖子中的手微微缩住,元玺感觉到赤缎紧张什么,隔着袖子握住她的手,打趣道:“这个时候知道紧张了?”这声音低沉有力,直击赤缎心里,羞得手心里一层薄薄的细汗,又不好开口,元玺满足的看过赤缎害羞的样子,握住她的手用力了些,笑道:“有本王呢,你只顾跟紧本王,哄好父皇母后就行了。”不知怎么的,赤缎的心瞬间平静下来,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那只大手的温暖,熟悉又安心。“恩。”赤缎低头应着,元玺侧头瞥过去,看到旁边的人儿嘴角难掩的笑意,手握得更紧了些。
“赤缎宝……”皇上听说太子和赤缎过来看他们,兴奋得一刻也等不了,看见他们直接跑过去要抱,其实主要是想抱赤缎,没跑两步,感觉后脖颈一凉,皇后拎着他的领子顺势就扔到后面去了,扔完事不关己般倩步走到两人面前拉过两人的手,笑呵呵地道:“你们总算来了,母后可盼你们盼了好久了。”
“朕也是!盼了好久了。”被摔完又屁颠屁颠跑过来的皇上争着说,果不其然被皇后白了一眼,皇上立马又蔫了。
元玺有些可怜地看向父皇,无奈笑道:“父皇,母后。”赤缎就着元玺,在旁边也乖巧地道:“父皇,母后。”哄的两人笑开了花,皇后更是不顾眼角皱纹直笑着:“好孩子好孩子,快进来,坐,我们坐下聊。”
皇上皇后坐了正位,元玺二人挨着他们下面的椅子坐下,皇后埋怨道:“皇儿,答应了时常来看望母后,食言了是不是,真是应了那句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元玺笑道:“儿臣并没有忘记母后,而是近日实在有事缠身,这不,刚解决完,立马带赤缎过来看你们了。”
皇后道:“算你有良心,行吧,饶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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