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姜很着急。
林管家不在了,府中就好似突然少了主心骨一样。众人好像突然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各处都乱糟糟的。正事不干,倒是一个两个地都聚在一起聊天。
这不,阿姜刚从公主房中出来,就听到掌勺的白案师傅不在厨下待着,却跑到前堂这边来了。
一时便听他绘声绘色地对围观者讲道:“那高娘子本是不吃鱼的,素来我就没见过她吃鱼。上次宫中赐下的四腮鲈,那样美味,我也没见她伸一筷子。这样的人,居然会被鱼刺卡死,实在是莫名其妙。”
众人便纷纷露出了然神色。
这时又有个小丫头冒出来道:“你们不知道,那日我见高娘子在假山那里哭来着,我正准备过去问她时,她见有人来,赶紧把眼泪一抹,跑了。”
阿姜实在听不下去了,便故意将脚步放重后走过来。
好在她虽年轻,在公主府却颇有脸面。这些下人看到是她,一时俱都散了。她不由摇摇头,想着这样可不行。如此没几天,公主府怕是就要谣言四起了。
屋内新城公主此时也是面色沉郁。她正值双十年华,气色极好,平日里看到她的人,心里不免都要暗赞一声:真真是面若桃花,气度高华。且她又出手大方,不在乎银钱。因此府内一旦有差事空缺出来,人人都是恨不得要抢破头的。
如今林管家身亡,公主府肯定是要补上这空缺的。静水流深,上面看起来越是波澜不惊,其实底下才真正是暗流涌动。
新城公主并非没听到下人议论,只她素日就不在意这些人,倒也没因此多添烦恼。目下她最为忧心之事,还是管家之职空缺的问题。只是现今也无合适人选,只得暂时凑合着罢了。
近来府内意外频出,公主内心的确隐隐不安。正心里想着打发人去趟南衙问问陈合进展,却听门前有人通报道:“驸马归家了。”
她便赶紧收拾起心情在内迎候。
一时长孙诠已自打了帘子进来了。只见他面如冠玉,身材修长,倒是颇有几分倜傥风流之气。因见公主神色不虞,连素日喜爱的红珊瑚步摇都未戴上,便愈发连外裳也不脱,便过来关心道:“公主今日饮食如何,还在为林管家之事烦心?”
公主看他衣服未换就来寻她,便走过去一边帮他更衣,一边点头道:“是啊。如今府内人心浮动,的确还是要尽快重新找个管家才妥当。只是人选之事,不知驸马可有什么办法?”
长孙诠看她神情焦虑,半晌方道:“如今急切怕是难以寻到合适之人。不如将原先我府上的管家叫来听用。反正如今我也不在那府里,他闲着也是闲着。先把眼前难关渡过了,后续你再慢慢物色考察合适的怎么样?”
公主闻言立时松了口气,便笑道:“如此甚好,解决了我一个大难题呢。”
一时她心结尽解,便温存靠向驸马怀中呢喃道:“今日怎么这样晚才回来,我都想你了呢。”
长孙诠便顺势搂住公主腰身道:“昨晚不是才伺候了你一夜吗?你也让夫君我歇歇才是。”
公主闻言立时满面红晕,攥起小拳头便捶起他臂膀。口中埋怨道:“不正经。”
驸马见她小女儿态甚为娇美可人,越兴将她整个拥在怀里,不管不顾就亲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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