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他怪,顶多是比较不怕冷吧,但这完全不影响他的笛声带来的喜悦,俏皮和可爱,让忍不住想跟着跳舞。
严曦细看他嘴边的叶片,四下看看想知道他在哪里摘来的,这个季节许多草都枯了。
“是竹叶哟。”老藤笑着从竹篓上拿下一片竹叶递给严曦。
严曦看着老藤的脸,那是怎样一张脸啊,洋溢着欢乐和满足,眼睛笑得弯弯的,满脸的皱纹也挡不住律动着活力的眼神,人们常用齿摇发脱来形容一个人的老态,常带着唏嘘和惋惜,感叹岁月不饶人,但眼前的这张笑脸让严曦忍不住咧开了嘴,幸福就这样浸入心田,纵然是被岁月侵蚀了容颜,但心灵仍旧保持着年轻与活力,只有如此才有这样浸润心田的笑吧。
严曦接过竹叶,坐在老藤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模仿老藤的样子,把竹叶放在唇边,轻轻一吹,“噗噗!”只发出这样的声音。
老藤“呵呵呵”地笑开了,严曦尴尬的放下竹叶,“看来,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天赋。”
老藤没说话,到菜地里摘了些青菜,又拔了几根萝卜,那些萝卜还没有长大,老藤觉得可惜了,没再继续拔。坐回田埂上,慢慢清理萝卜上的泥,这时,一只小老鼠飞快地从一个洞穴里窜出来,在菜地里游走。严曦吓了一跳,她不是大惊小怪的人,可是天生就怕老鼠,吓得她赶紧想站起来,她的腿才刚动,老藤的动作却比她快多了,竟然一把抓住了那只小老鼠!
“你……”严曦惊得目瞪口呆,这老人家动作也太麻溜了吧。接下来,老藤竟然笑呵呵地把那小老鼠装进了竹篓里,像是什么宝贝一般。
严曦正想问,你把老鼠带回去做什么?却见老藤慢慢收拾起地上的青菜和萝卜,提起竹篓,严曦看到那竹篓里的老鼠一定在里面乱跑乱蹦,搅得竹篓都摇晃起来,严曦还能听到里面“吱吱吱”的叫声,里面的老鼠不止一只!
老藤心满意足地拿着菜,提起竹篓站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仍旧笑呵呵地对严曦说,“要吃么?”
吃!吃什么?老鼠吗?严曦吓得魂不守色,惊惶失措地摆着手:“不,不用了!”说完狼狈不堪的跑了,老藤脸上一片茫然,随即又无所谓似的“呵呵呵”笑了。
严曦把这事说给农家乐的人听,众人都笑开了,陈闯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他不会真的吃老鼠吧?”严曦一脸尴尬地问。
“老藤那个人不常与人打交道,不过没见他伤害过谁,严小姐不必害怕。”陈老板笑着说。
“不过我听农场的人说过,他就是怪,而且特别抠门,从来不舍得花钱买肉吃,所以有人怀疑他吃过这些野物,山上的兔子啦,老鼠啦……”陈闯这样说。
“其实吃老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我听说有的地方,还做一种菜叫什么三叫菜呢,这个可有来历了,我说给你们听啊……”一个工人也不知是真的无所谓,还是故意拿严曦取乐。
严曦吓得站了起来,尴尬地说:“你们聊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去祠堂了。”
老板娘瞪了那工人一眼,说:“别开玩笑!”又对儿子说:“闯,你送你姐去吧。要是人家在祭祀,你就回来啊,不许跟那边的人胡说八道。”
陈闯笑着站起来,“知道了。”
“谢谢你啦!”严曦笑着说。
两人一起从农家乐往祠堂走去,看着挺近,但是因为不能从农田里穿过,只能沿着大路走,便绕了一个大圈。陈闯单纯坦率,严曦打趣他说:“你妈说不许你胡说八道,你是不是经常闯祸呀。”
“哪儿呀,我妈说的是那些人整天嚼舌根,她不许我搅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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