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付叙,陆砚绝对相信。若是他出马,这世界上尽数女子都无法逃过。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的母亲是个世上最温柔的女子,当她被恶病折磨的不成样子时,付叙待她依然如往。

所以他有时觉得自己懂付叙,他只是一颗外或者坚硬的外壳,心里却也知冷暖,或许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吧。

他的母亲付王妃做法事时之时,付叙是唯一一个没有哭的人,在场无一人不是痛哭流涕,至于是真心还是假意就不知了。他只是站在那里,痴望着那棺,像凝视至尊的宝物一样。

只有他知道付叙王妃死时,付叙哭的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他恨上天不公,母亲多么好的一个人。付王妃只是动了动苍白的嘴唇说了句话,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我儿竟然哭了,世人都说我儿铁石心肠,明明就是他们不懂。”

她用无力的手轻拭他眼角的泪,明明痛的要命,却还扬着笑脸,付叙也笑,只是那笑包含了多少苦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时正值三月,他父亲还在外邦调节外邦关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桃花盛开的季节。付王妃最喜欢的便是桃花,因为那是付叙他爹送她的第一朵花,让她红了老半天的脸。

“娘,我带你你去看桃花!”双手环过她的腰,蹲坐于那个阶梯前,陆砚就站在他们身后,听着这个女子乞求他以后好好照顾付叙,似乎觉得已经料理完了后事,她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那一片的桃花……等着那个人回来。

等到她的手滑落,“啊~”,小院外,只能听见付叙心如死灰的嘶吼!他就坐在他们旁边,心也沉了下来。

那还是付叙十三岁的年纪,他就已经经历了这人生中的一大悲——生死离别。

付叙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屋里不吃不喝,喝酒、赌钱、逛窑子也是那个时候学会的。最狠的一次喝酒喝到吐血,他去妓院找他,他正左拥右抱,玩的不亦乐乎。顿时怒从心起,抡拳正中他脸上,他只是抹了抹嘴边的血,继续喝。陆砚也不死心,直接一把提起他,朝着后院的一个池子就把他扔了下去。

“既然你要醉酒,我就帮你醒酒!醒了就自己爬上来。”陆砚一把拉过旁边的凳子,等着他爬上来。

周围的人赶上前来阻止,毕竟付叙是个什么身份,他们心里很清楚。陆砚也不难为他们,将手里的长剑往桌上一扔,便不再言语。

人的本能,付叙在池里扑腾几下便清醒了,毕竟是三月,池水还是凉得入骨。被陆砚抓上来的付叙当晚就得了风寒,为他理好被子,陆砚便离去了。

陆砚不知道付叙躺在床上想了些什么,在以后的日子里付叙变的不喜笑,说什么都不在意了,除了对他还稍微留点人性。

“别想了,我不喜欢她。”说完头也不回的回房了。

陆砚心里有些无力,连去和寒成蹊说晚安的力也没有了。

付叙回房后,关上门却没有离开,靠着门,等着陆砚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呼~”,他知道陆砚待他是极好的,迁就他,包容他,这些他都会记在心里。

……

王府并没有什么好玩的,寒成蹊也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她让拿了些刺绣来做做,从日出做到日落,她要等的人还没有来,却等来了别的人。

“付世子前来,是小女子的招待不周。世子请用茶。”忙沏上一壶清香的热茶,眼角时刻注视着付叙的神色。

付叙并没有什么举动,全神贯注的那杯茶。热茶冒出袅袅清烟,透过这层朦胧的丝烟,付叙吹来浮在表面的茶叶,装作无意的问道,“韩小姐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呢?”

“嗯?”泡茶的手停住了,不过很快理话,“养好了伤,我本是要离开的,可是……”

“那么,是否正合了寒小姐的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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