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很是热闹,主要是当今圣上的弟弟澄洲王陆砚要娶妻了,一时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饭后话题。

话说陆砚得到陆越的首肯后就开始忙着为婚事做准备,常常忙得忘了吃饭。对于他这种心态的人,付叙嗤之以鼻。

用他的话来说,一个三十岁的怀春少男,怎么都让他很没有面子呀!

因是朝帝亲赐,陆砚又极其欢喜,一时城中所有的绣娘都被请到王府,连着五日,终于赶制出来。

不知为什么,陆砚听到下人来报时,笑得眼都没了缝。一把拖过付叙就朝着后院去,在迈过一道门槛时,若不是付叙一把拉住他,他估计会破相。

陆砚在门前停住了,他知道推开门就能看见那高贵而美艳的婚服。他觉得他在发抖,明明手都已经贴在那木门上了。他没有力气推开它,他还不知道怎么成为一个夫君,或许未来会是一个父亲、祖父……

付叙在旁边看完整个过程,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突然,陆砚眼里满是恐惧,他转身望向付叙,片刻后,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便转头疾步出了门。

原站在门前等着向陆砚讨赏的几个婆媳子突然摸不着头脑:王爷这是怎么了?害羞了?

几个婆子对视几眼,都不知该怎么做。还是付叙让她们先进去细细检查一下,防止有什么破口之处。

其中一个婆子见势便有些不服气道,“世子爷,不是我自吹,整个北国里,绣艺我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她的自认一张好嘴自夸得正乐,见着付叙脸色越来越阴沉,她才讪讪的停下来。

一旁的婆子把她拉到一旁,自己上前恭敬的回道,“世子,王婆也是一片好心,您别怪罪她。奴一定带着这些人好生检查,绝不会出一点岔子。”接着拉着其余的人进了屋,把门关得死死的。

付叙找到陆砚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天小溪边吹着埙,清风不知从哪里吹来,带着山花的香气,流淌在细流之间。

付叙没有坐着,凝视着溪底的虾鱼,静静地听着,知道他缓不过气,停了下来。陆砚问付叙,“我有点儿迷茫!”

付叙道,“不过是成个亲而已,别把自己整得跟个二愣子一样!”

陆砚憋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真会安慰人!”

“不然你想我怎样?”

付叙很不解:开始追人家的时候屁颠屁颠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现在就快要接到手了,你说你迷茫了……

陆砚没再说话,悠悠的笛声又渐渐传了出来,月色微凉,带着空气中的山花香,渐行渐远渐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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