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就这样略有些无措地看着边缘的哭声歇下去,然后才嫌弃地把手中的《神明公案》丢给后面的小卞子,道:“这东西哪来的,还回哪去。”

“爷,奴才这就去办。”

“还有,王妃既然喜欢这书,你便让宝书斋的关掌柜给她寻来一本,她这么爱哭,免得说是我虐待了她,这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

慕容景很自以为是地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可隐在暗处的陌白与陌尘却是看不下去了,这,是那个他们自小认识的王爷,看来这世上还真有一物降一物的说法。

边缘此刻也不哭了,也不抽泣了,而是像看怪物般看着慕容景,然后不自主地道了一句:“转性子了???不怒怼我了。”

“你这爱哭鬼,以后再敢收姓文的东西,那你这辈子都在揽月阁呆着,再也别想见到本王了。”慕容景的语气竟是难得地柔和了下来。

“说得谁稀罕见你似的,那神明公案可是孤本,哪是你说寻来既寻来的,更何况宝书斋又不是你家开的。”

此刻的边缘神志还是挺正常的,至于方才那一哭,她也是不知觉就进入了状态的。慕容景那么凶狠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现代的一切,想起自己悲催的穿越事实。

她不是自愿穿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大燕就罢,这里还要有个经常欺负她的变态王爷,她便不由得想痛哭一场,反正她自杀都敢做了,而且听说哭一场能纾解心中郁闷,这不,发泄完了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你既然这么不稀罕见到本王,当初费尽心思嫁给本王是为了文家吧。”慕容景的和气在边缘面前总是维持不过片刻。

“这个文家究竟是何方神圣啊,劳您老这么惦记,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如果我是自愿嫁到摄政王府的,那我当初还费个啥劲逃婚啊,还好死不死地给你抓个正着。”

“这么说来,王妃当时是真的打算逃婚了。”慕容景平和的目光忽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嗯,这个......咱平和些讨论讨论。”

“王妃想与本王讨论什么。”慕容景危险了地问道。

“这个......咱们这算开诚布公了吧,你看,你是堂堂的摄政王,岂能娶个自己不喜欢的嫡妻,要不,你找个由头与我和离了,要不,你找个由头休了我也行。”

“你想要本王和离。”

慕容景直接坐在了方才边缘坐过的位置,然后拨弄着桌子上的海棠花种子。任谁也看不清他那低垂着俊脸上是什么表情。

“实在不行,休妻也行。”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离开摄政王府。”虽然这也是慕容景一直一来想做的,可边缘提出了,他心里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咱是强扭的瓜儿不甜,这么强绑在一起,不会两看相厌吗?”边缘一副讨好的嘴脸道。

“如若本王不应呢。”

“不应?啊,那怎么会啊,应了对你没有坏处啊。”

边缘发现她对上了慕容景,思维总会给他弄短路那么一会的。

“那应了对本王也没有好处啊。”

“那你这是离还是不离呢?一个大男人,给个准话。”边缘对上了慕容景还是有些胆怯的,只能强装豪气道。

“王妃前些日子种在这院子里的海棠发芽了。”慕容景抓了一把海棠种子,然后说道。

“你这......画风转变得太快,我跟不上你的节奏啊,弱弱地问一句,这跟我们和离有关系???”边缘不解地问道。

“本王是想说,王妃还是乖乖地呆在这院子里,数一数这海棠花的曾曾曾孙子比较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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