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公看了看离开的甄玉卿又看了看御书房,忍不住心头一紧,最后叹了口气,忐忑的进了御书房。
……
泰安殿里随着胡乐或急促或缓慢的节奏,场中六个身姿妙曼而又妖娆的匈奴女子翩翩起舞,长袖飘扬,似有意又是无意拂过甄玉卿的面颊,碧色双眼时而含羞带怯,时而又直白魅惑。
甄玉卿抬眼抓住那女子扬到面颊上的长袖,抬眼朝她微微一笑,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含了一汪映着桃花的春水,看的那女子脚下禁不住踉跄了小半步,飞红染颊,赶紧转身跟上了同伴的舞步。
而甄玉卿则是一边轻啜手中的梨花白,一边饶有兴致的享受着那几个美人儿朝自己暗送秋波,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
一曲终了,几个舞娘舞姿落定,大殿里便是传来阵阵叫好声,坐在甄玉卿斜对面的匈奴使臣李秀举着酒杯站起身来,先是朝上座的楚恒敬了一杯:
“晋皇,我等早有耳闻丞相大人是大晋朝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此番得见果然风采照人!”说着李秀又是转向对面的甄玉卿,朝他举了举杯,甄玉卿稍稍坐正了一些,唇角带着丝和善的皮相笑意,也朝他举了举手中的杯盏,“李先生谬赞。”
“丞相文韬武略早已是我匈奴人民人尽皆知的事,前日可汗偶得一幅只有上联的对联,我等才疏学浅竟是无法对出个合适的下联来,今日有幸来到文风盛行的大晋,不知丞相能否为我等解惑一二?”
李秀是匈奴和汉人的混血,在匈奴境内也算是个略有薄名的人物,只是因为他身份尴尬一直得不到奇丹的重用,而今匈奴大王子史诺来大晋朝拜,李秀作为个对中原文化了解不少的幕僚,终于迎来了他的春天。
“说说看”甄玉卿眼皮微挑,一副从容淡定,完全不怕对方能给到自己下马威的样子,虽没啥气势实则气势夺人。
“天当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李秀朝甄玉卿行了个揖礼,也不含糊。
甄玉卿听他这对联一出,眉头微跳张口久到:“地作琵琶路当弦,哪人能弹?”
众人皆未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这边两人的一幅对联就已经丢了出去,而李秀更是没想到甄玉卿几乎是没思考过半分就直接对出了下联来,一时间有些怔愣,但随即又止不住的兴奋起来。
“上黄昏下黄昏黄昏时候渡黄昏”李秀按捺下心头的兴奋,张口又是一道对联扔了出来。
“东文章西文章文章桥上晒文章”几乎就是李秀话音落下的时候,甄玉卿的下联就随之扔了出来。
“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李秀又是一条十分拗口的对联拿了出来。
“种花种好种种种种成种种香”甄玉卿几乎没想随即也是一条十分拗口的下联给了出来,殿众大臣在这时候总算是回过一点味儿来,有人听得这三条对联扔出来,仔细思量思量后,便是忍不住拍案称绝起来。
李秀眼中光芒大盛,若说之前他瞧着甄玉卿时,总觉得他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似乎也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骇人,只不知道传闻中他那经天纬地之才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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